崔文瑾與李瓊跟在周氏等人身後,一路來到小巷,隨著人少,很快便一路來到伏家住宅。
“怎麼有一股那麼濃的草藥味?”
站在李府仆人身後,崔文瑾皺起眉頭,聞著這股都有些令人惡心的味道,心中不由得湧現不好的預感。
不會,這就是,酒?
想到這裡,崔文瑾歎口氣,無奈的苦著臉。
她還以為伏子厚真的會釀酒,結果這令人作嘔的氣味……
這是酒?
騙誰呢!欺負她沒聞過酒味?
崔文瑾越想越憋屈,在她眼裡,那伏子厚,當初還不如說他會熬藥!
還彌補自己!帶自己掙錢!還送信給謝氏!
崔文瑾心裡念叨著伏子厚的不靠譜,之前僅有的好感,在此刻也統統消失,心中隻有怨念。
“還好當初給謝氏送信,是說他伏子厚找人,不是我崔文瑾,算這伏子……騙子還有點良心!”
崔文瑾實在忍不住,拿手捂著鼻子,轉頭看看向一旁的李瓊。
“要不走吧!”
崔文瑾也沒有待下去的心思,一想到留在這裡,不僅要看到一個騙子,還要一直聞著這令人作嘔的味道,崔文瑾就打個寒顫,心生離開之意。
李瓊本就皺著眉,見到崔文瑾願意走,也是神情一鬆,能不進去伏家最好,於是點點頭,與崔文瑾一起轉身離開。
伏家住宅外。
周氏敲了敲門,用手指擋著鼻息,看著女兒與崔侄女離開,並沒有開口詢問,畢竟這味道她都有點受不住。
隨著住宅大門打開,看到張氏,周氏連忙放下擋住鼻子的手。
“伏家大娘子,這是老夫人擔心伏家沒來得及準備過冬之需,便讓人送過來!還有三匹布絹!”
周氏笑著說道,側身示意外麵的侍女,把布絹給張氏。
“這怎麼好意思!弟妹,快來幫忙!李家二娘子,快進……”
張氏看到那麼多東西,雙眼一亮,臉上笑容格外燦爛,嘴上說著不好意思,但手腳卻一點都不客氣,連忙伸手接過布絹。
張氏正想邀請周氏進屋坐一坐,看到周氏與李府侍女、仆人那怪異的模樣,這才反應過來。
“侄兒在熬草藥,味道刺鼻!等他日方便,再請李家二娘子進屋坐坐!”
張氏笑著說道。
周氏聽到張氏的話,整個人都鬆口氣,隨後與張氏客套兩句,便準備讓仆人把木箱抬入前院。
“不用了不用了!”
陶氏接過侍女手裡的布絹,連忙阻攔。
一旁張氏看到周氏疑惑的模樣,連忙笑著說屋裡太亂,等會收拾好,她與弟妹陶氏抬進去就好,不用太麻煩。
“那……也好!”
周氏雖然覺得奇怪,可聞著這令人惡心的味道,也想著儘早離開,於是笑著點點頭,那個仆人把木箱放下。
又客套幾句後,周氏這才告辭,在張氏、陶氏的目送下,轉身帶著家仆、侍女離去。
張氏與陶氏看著周氏離去的背影,這才對視一眼,顧不得屋外的木箱,連忙關上房門。
伏家住宅的前院內。
隨著濃濃的草味,隱約還能聞到空氣中的一絲絲酒香。
此刻陶氏看著滿臉通紅,醉醺醺的阿翁、劉老,連忙來到木屋前,看著正在盛酒入缸的兒子。
“子厚,快弄好沒有!”
陶氏看著兒子,沒想到兒子居然真的會釀酒,對於兒子言語中,那個類似黃石公的神秘老人,也是充滿好奇。
可惜當年在村子,她與丈夫聽到這件事,都以為兒子被騙,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侄兒你再添一些草藥進去,熬濃一些,這酒那麼香醇,又開始散味了!”
張氏也皺起眉頭,來到陶氏身旁,看著熬藥的鐵鍋,張氏臉上的開心模樣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擔憂。
當年在老家的遭遇,即便是今天,張氏心中依舊有些陰影。
幸好這侄兒知道用刺鼻的草藥味掩蓋,不然的話,張氏估計都要鬨著搬家不可。
“好,天黑前應該可以弄好!”
伏子厚點點頭,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幸好是寒冬,酒沒那麼容易變質。
忙碌之中,隨著時間不知不覺流逝。
隨著天色漸暗。
伏子厚終於把酒,全都盛入酒缸裡,隨後在母親與伯母的幫助下,搬入到住房裡麵。
突然,伏子厚聽到大門外又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誰啊?”
張氏見狀,等便轉身朝著大門走去。
不一會,隨著伯母打開大門,伏子厚就聽到堂兄伏誌的聲音。
“阿娘!叔父回來了!”
聽到堂兄的話,正在看著酒缸的伏子厚,突然一愣,隨後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
父親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