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安德魯幾乎可以確定,奧什已同西哀士勾結到1起,但他還是希望自己與曾為摯友之交的奧什,不會走到最後1步。
細細回想起來,安德魯感覺自己忽略了1些被隱藏的曆史事件。那就是在另1時空,督政-府時期的1樁懸案,奧什之死。
1797年,奧什短暫地擔任了戰爭部長,但當時的法律要求這1職位的年齡為至少40歲。於是奧什認為自己被巴拉斯耍了,兩人大鬨了1場後,奧什隨即離開了辦公室,趕赴萊茵地區繼續指揮軍隊。
不過此時,奧什的身體情況開始惡化起來,最終與1797年9月19日,奧什在韋茨拉爾與世長辭,年僅29歲。
儘管巴黎督政-府宣稱奧什是死於肺炎,但還是有人堅持認為奧什是被毒殺的。因為以巴拉斯、卡爾諾為首的督政-府,很是反感這位現役軍團的指揮官,與反對督政-府的西哀士勾結在1起。
隻是在當時,上述懷疑似乎沒有留下任何證據。當然,也有可能是所有的證據,都被人刻意抹去了。以那時警務部長富歇的能力,不留痕跡的做完這件事,可以說是易如反掌。
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如今看來,奧什在長期擔當布列塔尼與旺代的軍政總督,而且還掌握了法國境內唯1的現役西方軍團,隨意操縱數百萬人的生死之際,其野心也隨之手中的權勢,急劇的膨脹起來。
如今的奧什,早已不再視安德魯將他從監獄中拯救出來的兄弟,也不再認為安德魯是他仕途之上的良友,而是阻攔奧什施展心中政治抱負的障礙,甚至是敵人。
從去年到今年,安德魯連續否定了奧什的兩次出兵請求,1個是援助波蘭,另1個是登6愛爾蘭,令奧什心存不滿,加之好友馬索在意大利戰場上的意外犧牲,成為了壓倒最後1根駱駝的稻草。
最終,上述的1切令奧什非常惱火,因而產生了對安德魯的怨恨情緒,最終卷入到西哀士籌劃的政變陰謀中。
儘管安德魯目前還不知道奧什參與陰謀的程度,以及他們策劃的政變性質,但這些已經不太重要了。
作為現役軍人,但凡卷入到任何1樁政變陰謀,其罪名都是罪無可恕,基本上都會被軍事法庭處於極刑。除非奧什與西哀士成為勝利者。不過那樣的話,就輪到安德魯倒黴了。
事實上,從牧月第1天開始,安德魯還給了奧什至少兩周改過自新的機會,但對方卻是無動於衷,彆說與自己見麵,連1份信函都沒有。
雖說安德魯尚未最終授權政治部警察,針對嫌疑人的逮捕與審訊權力,但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想到這裡,安德魯好1陣的心煩意亂,他丟下桌案上的公文,起身離開辦公室,想著獨自溜達1會兒。
在途徑2樓的1間會議室時,他從走廊上看到農業專家德洛爾正在那裡主持1場財政部、農業局,商貿局等多方參與的聯席會議。期間,農業局長莫爾沃也出席了。至於商討的議題:有效解決今明兩年糧食豐收過後,“物賤傷農”對國民經濟的負麵影響。
農業關乎3800萬民眾的口糧問題,永遠都不是小事。
安德魯隨即停下腳步,然而他並沒有進入會場,而是靠著走廊1側的牆壁,聆聽會議室的討論情況。不僅如此,安德魯還對著後麵揮了揮手,示意跟在自己身後的蒙布倫少校也不要吱聲。
作為最高統帥身邊的副官,蒙布倫上尉在熬過了數周的試用期之後,軍銜也再度擢升1級。
此刻,整個會議室裡隻響起德洛爾最後的陳述聲音。
他說:“是的,我認為在執政官的批示意見上,可以再修改與增補幾點:
第1,接受商貿局的建議,將嚴禁從國外糧食進口的激進措施,改為恢複過往的穀物配額製,具體配額比例與總量另行商議;
第2,農業局將加大糧食戰略儲備的同時,還向財政部提交了糧食收購政策的最低保護價,以及擴充12個省的糧庫;
第3,支持糧食大省,尤其是巴黎盆地的農民對過剩的糧食進行精加工,這方麵工業與機械局已表示將從旁協助;
第4,因地製宜,在保證基本口糧的種植麵積的同時,適當增加本地經濟農作物的種植麵積,比如說甜菜。依照商貿局的預測,至少10年內,國民對糖的需求量將保持非常高的增長量。
第5,引入新的糧食保障種類。法蘭西科學院研製了1種馬鈴薯全粉的新產品,其味道和營養與普通麵粉彆無2致,可以有效解決國內馬鈴薯產量過多的問題。據說這種全粉的保質期高達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