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麾下的騎兵1旦突進法軍陣營300米的範圍內,就要麵對更恐怖的密集霰彈。更何況,數百名法軍散兵也已經跑到火炮陣地前,準備配合炮兵打擊突前的騎兵。
最後1刻,從悲痛中恢複冷靜的霍奇上校,還是中止了這場自殺性質的進攻,全團改向敵方右翼,迂回撤到自方陣地。
與此同時,法軍指揮官也下令停止了炮擊,目送那殘餘的英國騎兵消失於北海運河附近。依照第1軍軍長的話來說,需要這些幸存的騎兵將法國-軍隊的凶猛火力,告訴其他的英國士兵。
“畢竟,恐懼是會傳染的!”德賽如是解釋道。
就在第1軍與英軍右翼較量的時候,負責突襲英軍左翼的莫蒂埃將軍的第5軍,已經取得了重大進展。
因為兵力與火力都處於絕對的優勢,第5軍主動向正麵之敵發動進攻。同樣是1陣猛烈的炮擊,無數爆裂的開花彈彈片,令在運河南岸實施防禦的英軍士兵損失慘重。
在麵對2萬多法軍的凶狠進攻,手中僅有8千兵力的摩爾將軍,不得不留下兩千人斷後,掩護左翼主力後撤到北海運河的北岸。
然而,就當英軍指揮官即將下達命令之際,從4公裡外,連續飛來的數十顆100公斤實心鐵球,惡狠狠的砸在北海運河的兩座橋梁上。僅僅過了10多分鐘,這兩座木橋就變成了斷橋。
很快,原本有序的撤退變成了1場大潰敗。
為了逃離優勢法軍的包圍,聯軍士兵不顧軍官的威脅,紛紛丟下手中的武器,跳下3米多高的乾枯運河裡,卻被困在半米深淤泥中動彈不得。
即便是能夠從淤泥裡掙紮著爬出來的士兵,等到他們再望著眼前,那3米高幾乎垂直的堤壩,1個個急得破口大罵。
見狀,騎在馬背上的摩爾將軍已經萬念俱灰,他甚至1度想著要效仿唐吉坷德,向法國人發動1場必死的衝鋒。
但最後,摩爾將軍還是被副官與大批潰兵裹挾著,朝著聯軍右翼,也就是約克公爵所在方位撤離。而在他們身後,來不及逃亡的2千英軍和3千瑞典士兵,選擇了向法軍投降。
當左翼的3千潰兵直接湧到右翼陣地的時候,另外1場災難也不可避免的發生了。
出於逃生的本能,這些已徹底失去軍紀的潰兵,大聲咒罵著,相互的推攘著,用槍托毆打1切阻攔在他們麵前的人,很多正有序過橋的士兵被突如其來的衝擊,絆倒在地任由人踐踏,或是掉落於乾枯的運河裡。
即便是橋頭之上軍官們的憤怒呐喊,以及英國憲兵的開槍警告,也無法阻攔這些失去軍紀約束的逃亡者。
很快的,這場由左翼潰兵不理智的野蠻行為,第3次,或許是第4次將聯軍戰敗的頹廢情緒,傳給了身處右翼的2萬英軍。最終兵敗如山倒,聯軍內部“又又又”引發了1場大混亂……
當法軍步兵像疲憊的餓狼1樣追殺潰散的聯軍時,前來支援的荷蘭槍騎兵也剛剛抵達了戰場,姍姍來遲的他們居然成了跑龍套的。
好在英國騎兵在約克公爵的號令下,於亂軍之居然重新集結起來,和其他勇敢的英軍步兵1樣對法軍發起了1次反衝鋒。
荷蘭的槍騎兵立刻衝上去應戰,雙方的騎兵在近代槍炮戰場上,爆發了1場中世紀式的冷兵器對決,在騎槍與馬刀的寒光中,濺出了片片血痕。
不久,跟上來的500多名法軍狙擊手,也對準了這些孤立的英軍騎兵部隊,法國人以1分鐘12發的射速,在300米外,將這些英勇的英國騎兵打翻在地,戰馬也在倒地時發出痛苦的慘叫。
不僅如此,第1軍與第5軍的炮手們,也急忙將所有火炮拉了出去。炮兵們對著北海運河兩端,那黑壓壓的潰兵人群,就是好1陣的猛烈火力輸出,直到聯軍中有軍官打出了白旗。
4萬多法軍士兵更是奮勇上前,趕緊跑步去抓捕聯軍俘虜,並儘可能多的繳獲火炮槍械與軍需物質。毫無疑問,步兵們可不希望該死的炮兵將所有問題都解決了,自己卻沒了功勞與油水。
最終,聯軍左右兩翼能夠逃到運河北岸的人數僅有7、8千。由於失去了軍官們的約束,這些潰兵壓根就不管所謂的北岸防線,乾脆1口氣向著卡蘭茨奧赫海灘的方向,1路奔跑了30多公裡。
因為所有人確信,在貝爾亨和卡斯特裡克姆那邊,不僅會有剛剛抵達的2萬英國援軍,還有強大的英國艦隊從旁保護。
然而,令英國人和瑞典人感到絕望的,在貝爾亨和卡斯特裡克姆兩地迎接他們的不是己方的增援部隊,而是法國與荷蘭聯軍的黑洞洞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