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普軍兩個步兵旅在連續進攻舒爾策堡失利後,損失慘重的他們最終得到了克萊斯特將軍的“特赦令”,被允許回撤到營地做暫時休整。
就在這支普軍回歸軍營的那1刻,拉薩勒指揮的兩千5百名法軍騎兵就朝著這群敗兵,發動了1次潮水般的襲擊。
措不及防之下,4千多名毫無戰鬥意識的普軍士兵,基本上沒有采取任何抵抗,就瞬間崩潰了。頭腦清醒的普軍士兵要麼繳械投降,要麼1哄而散,4散逃亡,位於少數的敢於反抗騎兵的“孤勇者”,都淪為了法軍騎兵的刀下亡魂。
那些僥幸從軍營逃出的千餘名潰兵,遭遇到法軍散兵的狙擊。此刻,獵人與獵物的角色已相互調換,直到最後1批普軍士兵在距離馬格德堡2公裡外的樹林裡,向法軍繳械投降。
在拉薩勒行動之際,堅守舒爾策堡的法國守軍也到了最危急的時刻。
憑借著兵力與火力方麵的巨大優勢,數千普軍再度來到城牆外麵。由於大門與坍塌牆體都被封堵,那些普軍士兵在軍官的驅趕下,冒著槍林彈雨,開始爬牆。
因為沒有攻城梯,普軍士兵就用指甲抓住牆往上爬。1個個翻了過去,與趕來阻止的法軍,在果園裡麵展開了血腥的肉搏戰。這1片的草地與土壤全部染上了鮮血。
20分鐘後,約有600普軍士兵在這裡被殲滅,而陪同敵軍倒下的,也有近兩百餘法軍。
不久之後,普軍故技重施,重複借助了北門的經驗,用地雷炸毀了南門的院牆,普魯士人第3次攻入了舒爾策堡。
很快的,進攻的德意誌人,與上前阻止的法國人,他們的鮮血再度在地麵彙成激流,就連附近的水井裡麵都填滿了屍體。
就在這個殘破的中世紀城堡內外,參與進攻的普軍中的12個步兵營營,其損失都超過了3分之1。雙方總傷亡的3100人中,普軍有2500名,法軍為5百人。這些人大都死於刀砍、斧劈。扼殺、槍擊、炮擊、甚至是煙熏與火燒。
就在普軍指揮官克萊斯特將後撤下來的士兵重新集結於山坡,決定發動雷霆1擊,將守衛舒爾策堡的最後4百名法軍徹底殲滅的時候,卻發現從自己頭頂落下了20多發炮彈。
於是,剛剛排好的進攻隊形,就被那些藥躲避炮彈的士兵攪成了1團糟。更為糟糕的,是克萊斯特將軍此時才發現形勢大為不妙。
不知何時,突如其來的大批法國騎兵已經占領了己方在山腳下的營地,不僅是圍殲或是驅散了那兩個殘存的步兵旅,甚至還奪取了15門火炮,並用於攻擊山坡上的普軍。
如今擺在克萊斯特麵前有3條路,第1個,率部衝殺下山,與法軍騎兵決1死戰,但這種方式,大概率會死得很慘;
第2個,繼續進攻舒爾策堡,消滅為數不多的法國守軍,然後占巢為鳩,堅守舒爾策堡,等候援軍。明眼人都知道不可能再有援軍了,所以這也隻是1條死路;
最後1個,就是放棄抵抗,率部投降,先保全了性命再說。
於是在下午3點10分,普軍指揮官克萊斯特最終選擇了第3個方案,他下令副官打出白旗,讓士兵們放下武器,下山投降……
是役,法軍以6百人的傷亡為代價(包括陣亡者與重傷員),全殲了從馬格德堡南下的12萬名普魯士援軍。
儘管馬格德堡尚有1萬多守軍,但這些士兵大都在拂曉時分被法軍艦炮蹂躪過1段時間,那種血肉橫飛的場景令他們嚇破了膽。至於勇敢者要麼戰死在南下的路上,要麼跟隨克萊斯特投降法軍。
如今在馬格德堡要塞裡麵,所有的將校軍官同樣得了1種“恐法綜合征”,隻能依托堅固的要塞苟延殘喘。沒人會想要繼續帶兵南下,去增援注定失敗的普王和布倫瑞克的軍隊了。
所以,在舒爾策堡1戰之後,達武和他的軍隊徹底解除了來自北方馬格德堡的軍事威脅。
很快的,拉薩勒的2千多騎兵經過短暫休整後,被司令官再度調回到黑哥林根方向,參與到對布倫瑞克軍團的反擊戰……
就在舒爾策堡保衛戰開啟的時候,頂在布倫瑞克軍團最前方的施密特將軍的步兵師,依然停留在諾因多夫村之外兩公裡的防線,卻不敢越雷池1步。
當然,這也不能全怪指揮官施密特,因為他麾下的黑森士兵,1個個都被法軍數百名火箭彈所造成的,那種毀天滅地,猶如上帝禁咒1般的強大威力嚇傻了。
在答複布倫瑞克公爵的書信中,施密特坦言,如果強行驅趕士兵進攻諾因多夫村,很有可能引發1場兵變,這些黑森士兵不過是拿錢的雇傭兵罷了,注定送死的命令,肯定不會執行的。
眼看局勢越來越糟糕,威廉3世勃然大怒,在要求嚴懲黑森人的同時,也第1次嚴令總指揮布倫瑞克需要親臨戰場1線,務必擊退法軍,打通退路。
好在奧朗格將軍的步兵師成功繞過了擁擠道路,來到了戰鬥第1線,並主動請纓,進攻駐防諾因多夫村的法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