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奧朗格師團從正麵進攻黑克林根的時候,另1位普魯士將軍,瓦爾特斯內本師長麾下的兩個步兵旅,也在數百名騎兵的掩護下,已經繞道黑克林根的左右兩翼,嘗試性進攻這座扼守通向馬格德堡道路的法軍要塞,
上述攻擊命令是普王威廉3世,直接下令給瓦爾特斯內本師長,那是布倫瑞克公爵明確反對這個“並不理智的軍令”。
普魯士軍隊的總司令堅持認為,在法軍駐防的黑克林根的兩側,其道路不僅狹窄悠長,會導致普軍兵力分散,首尾難顧,尤其是在遇襲時,士兵們難以集結成防禦隊列。
而且,黑克林根的兩側還分布有眾多的森林、湖泊、溪流,以及大片的沼澤地,會極大妨礙普軍士兵的行軍步伐,而法國的散兵將充分利用這裡的地理優勢,憑借他們手中那種射程更遠、裝彈更快的新式步槍,凶狠的狙殺行動緩慢的普軍步兵。
事實也的確如布倫瑞克公爵預料的那般,瓦爾特斯內本將軍的兩個步兵旅在行軍過程中,不斷遭遇法軍大量散兵的阻擊。
由於法軍具有地理優勢,加之武器上的差距,在整個戰鬥過程中,幾乎屬於單方麵的屠殺普軍。在苦苦支撐了1個多小時後,士氣持續低落的普魯士人還是崩潰了。
兩位步兵旅長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後撤,等到他們成功的回歸軍營的時候,瓦爾特斯內本將軍沮喪的發現,自己師團已損失了差不多20的兵力,最為麻煩的,是士兵們的士氣由此變得1蹶不振。
下午4點10分,普軍司令部,
在經曆了炮兵被襲,彈藥被毀,以及兩個步兵師持續進攻黑克林根失敗之後,普軍司令部裡完全都籠罩於1片愁雲之中,那些哭喪的臉似乎預示著更慘的災難還在後頭。而事實也的確如此。
督戰回來的布倫瑞克公爵內心已重新有了選擇,因此回到司令部後,這位普魯士元帥表現的1如既往的鎮定。
很快,作為總司令的布倫瑞克支走了房間裡的所有軍官,也讓兒子威廉留在外麵,準備單獨麵對普王威廉3世的憤怒。
與布倫瑞克預料的完全1致,威廉3世在1走進房間,未等衛兵將房門關上,就對著自己任命的司令官,好1頓劈頭蓋臉的痛罵起來。
早早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的普魯士元帥也不生氣,他就在原地,畢恭畢敬的站立著,額頭低垂,小心翼翼的避開普王那種1錢不值的憤怒眼神。
此刻,這位公爵開始在內心,為他本人,為兒子威廉,也為布倫瑞克公國設想戰爭之後的未來之路。
等到威廉3世發完火,也罵累了,氣喘籲籲的回到座位上,端起1杯淡啤酒的時候,布倫瑞克公爵這才緩緩的抬起頭,石破驚了1句話。
“陛下,我們已經輸了!再做抵抗也毫無意義了,隻會讓我們損失更多的士兵,更多的民心。”
儘管早在兩、3天前,布倫瑞克公爵就認定普魯士,或是說是威廉3世,已經徹底輸掉了這場戰爭,然而要當著自家君主的麵,說出這句喪權辱國的話,的確需要很大的勇氣。
“不,我不同意!”原本就在氣頭上的威廉3世,直接將手中的玻璃水杯扔到地上,啪的1聲,水杯4分5裂,濺落是水花還落到普魯士元帥那筆挺的褲腳上。
聽到房間有異響,兩名衛兵急忙開門查看,卻被國王和元帥齊聲罵了回去,趕緊又關上了房門,然後隔得遠遠的。
“是的,陛下,我說的都是事實,無論是士兵,還是軍官,都在害怕法國那種蠻橫無理,殺傷力極大的火箭炮。此外,法國人在黑克林根兩側部屬了大量的精銳散兵。
所以,無論是施密特將軍,還是奧朗格將軍,或是瓦爾特斯內本將軍,他們麾下的士兵士氣嚴重低落,已不利再戰。如果我依照您的命令,讓他們強行進攻,極有可能引發1場兵變。
當然,您也可以將擔當後衛的海爾曼將軍調到前線,但我要清楚說明的,這個師團的士兵超過1半都屬於波蘭人。1旦法國人在陣地前喊出支持波蘭複國的口號,我很難保證這些原本隻是在表麵上,臣服了普魯士的波蘭人,將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至於您的近衛軍,我也不方便說了。畢竟,他們主要是要負責保護陛下您、還有王後,以及樞密院大臣的安全。
基於此,我希望您……”
還未等布倫瑞克將話說完,就聽到屋外傳來隆隆的炮聲,緊接著,1名副官急匆匆跑過來,向普王與總司令報告。
“該…死,在我軍…左後翼,怎麼會有…冒出的大批法軍?”威廉3世在震驚之餘,麵色表情也陷入了極度的惶恐,就連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起來。
顯然,這是弗裡昂將軍帶領的25萬步騎兵(簡稱弗裡昂兵團),已經越過哈茨山山穀,來到了普軍左側後翼。
在與黑克林根的達武司令官取得聯絡之後,弗裡昂獲準官兵短暫休整30分鐘,為自己與戰馬飲食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