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波蘭老伯爵確信,如果不能搶在安德魯抵達華沙之前,讓歐洲征服者對瓦萊斯基家族抱有一些好感,或許用不了幾年,這個存在近五百年的古老貴族家族。或許就會麵臨土崩瓦解的威脅。
與在德意誌地區實施西歐文明政體的做法不太一樣,安德魯在波蘭這片古老的國土上,絕對不會繼續推行現有的貴族民-主政治,而是要效仿彼得大帝那般,以鐵血方式重新塑造一個新波蘭。
所以,對於任何敢於反對自己的人、家族或勢力,安德魯也會表現出殘酷無情的一麵,各種政治大清洗將會隨之而來。
基於此,瓦萊斯基伯爵借助自己的四兒子,向安德魯統帥告密,宣稱,南方軍團的副指揮紮容契克將軍,正在暗中聯絡馬瓦霍夫斯基、蘇烏科夫斯基、莫霍夫斯基、科林、瑟奇亞克和克爾澤明斯基等人,準備在華沙發動一場軍事政變……
儘管法蘭西執政官非常不喜歡瓦萊斯基老伯爵,這種“兩麵三刀”、“四方下注”,為了迎合更為強大的新主人,而對昔日盟友來上一記“背後下刀”的不齒做派。
但另一方麵,安德魯也不得不承認,如果想要將鏟除“紮容契克賣國集團”的政治風險,降低到最少,那麼自己還真需要這位政治老狐狸從旁協助,穩定波蘭政局,為長期抗拒俄國的前線部隊,維係一個穩固的大後方。
身為一名口出成憲的上位者,安德魯早就跳出了所謂“好與壞”的感性認知,而更多專注於“有利、無用或有害”的理性考察。
所以,安德魯選擇接受了瓦萊斯基老伯爵及其家族的投靠,但他有一個先決條件,需要老伯爵獻上一份有價值的“投名狀”。
其中,不僅要配合將“紮容契克賣國集團”一網打儘,還需要把波蘭臨時政-府中,代表頑固派利益的兩位執政官,馬瓦霍夫斯基、蘇烏科夫斯基,以及反對《臨時憲法》與《土地補償法》的一批保守派貴族,給予一個印象深刻的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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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利益交換的一部分,瓦萊斯基伯爵將成為波蘭議會的新議長。更為關鍵的,安德魯將會從瓦萊斯基家族的三代子弟中,挑選一位優秀的年輕人,進到法蘭西執政官的侍從室。
對於議會議長一職,倒也無所謂,在“歐洲征服者”強勢插手波蘭政治格局後,以後的波蘭議會不過是一枚“橡皮圖章”。
然而,從法軍統帥部侍從室出來的副官與秘書,都將是法蘭西主導的歐洲體係下,獨當一麵的大人物。
比如說,掌握數萬軍隊,擁有意大利總督實權的絮歇將軍;前俄國大使,如今安德魯身邊第一人的科蘭古侯爵;哪怕是被貶的私人秘書克萊爾,不僅是法國駐奧使領館的一等秘書,還成為了奧地利新國王的授業老師,據說克萊爾還被視為看守內閣的預備成員。
在這種誘惑下,瓦萊斯基伯爵將身邊的一乾老朋友賣得乾乾淨淨。
對於瓦萊斯基家族孫輩中,哪一位將入選侍從室副官(秘書)之列,安德魯與波蘭老伯爵的私下會晤中,上位者直接提及了帕維爾中校的兒子,目前正在海德堡大學讀書的彼得。
那是安德魯壓根就不打算,給予瓦萊斯基伯爵在家族內部的操作空間。
老伯爵的所謂四兒子,私生子出生的帕維爾中校,如今還沒有主動公開冠以瓦萊斯基家族的姓氏,說明此人在瓦萊斯基家族並不受待見,顯然是一枚可以遏製,甚至分裂瓦萊斯基家族的好棋子。
以瓦萊斯基伯爵政治思維能力,不難想到上位者的意圖,但這種擺在明麵上的陽謀,他卻無力破解,除非是孤注一擲的,搞一把魚死網破的政變。
然而就在昨夜,瓦萊斯基伯爵剛剛坑了合作多年的“老朋友們”,估計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波蘭政壇裡麵也不會有多少人敢跳出來,公然支持習慣於出爾反爾的瓦萊斯基……
當然了,打了彆人一巴掌,也需要扔出一顆糖,適當的安撫一下。在隨後的歡迎舞會上,安德魯邀請了瓦萊斯基家族的第一順位繼承人,約瑟夫·瓦萊斯基的年輕妻子安娜,跳了本場的第一支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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