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德魯進駐但澤的前一天,也就是10月19日,這位法軍最高統帥已經致電馬塞納,要求這位指揮波蘭方麵軍的法軍司令官,一改今年6月以來,重重圍困柯尼斯堡的態勢,重新發動對普魯士境內,最後一座抵抗之城的大規模炮擊。
與此同時,困守於柯尼斯堡的俄國元帥卡緬斯基,還有麾下2萬俄軍,以及普魯士親王路德維希的2萬普魯士殘軍,變成了甕中之鱉,淪為馬塞納與波蘭方麵軍即將摘取的勝利果實。
傍晚時分,眉頭緊皺的卡緬斯基元帥,心情沉重的正站在柯尼斯堡西側棱堡的頂部。
這位俄國陸軍元帥手舉著單筒望遠鏡,不停的眺望封鎖了維斯圖拉潟湖出海口的法普聯合艦隊。此刻的他多麼希望不知所蹤的謝尼亞文艦隊能忽然殺回來,驅趕那些該死的法普聯合艦隊。
然而,幻想畢竟隻是幻想。
在看到對方艦隊居然有11艘戰艦,而困守在維斯圖拉潟湖俄國軍艦僅有2艘時,這位俄國陸軍元帥心中不由得大罵起來。
“該死的謝尼亞文,你葬送的不僅僅是你個人,還有整個波羅的海艦隊,以及2萬俄國遠征軍的最終命運!”
在開戰之前,偏向保守的卡緬斯基元帥曾勸阻過那位“年輕的”海軍艦隊指揮官,希望謝尼亞文不要主動尋求與法普聯合艦隊作戰,而是收縮兵力於柯尼斯堡,確保俄國遠征軍的海上通道的安全。
期間,謝尼亞文表示自己會認真考慮陸軍元帥的建議,但事實上,海軍中將卻將卡緬斯基的這番勸告,純粹當作了一個屁。
如今好了,17艘戰艦,尤其是8艘風帆戰列艦一個都沒回到柯尼斯堡,反倒是一度被俄國人視為弱雞的法普聯合艦隊,居然封鎖了俄國遠征軍的海上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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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在數小時前,一直對柯尼斯堡圍而不打的法國-軍隊,突然大舉壓上,還大規模炮擊了城市外圍眾多防禦陣地。
僅僅兩個小時不到,路德維希親王麾下的1萬普魯士軍隊就放棄了抵抗,一半選擇待在原地,可恥的向法國人投降;而另一半裹挾著他們的軍官,逃回了柯尼斯堡,將大部分外圍防線拱手讓給了法國人。
尤其是東麵,波羅的海南岸波列斯克,向南延伸到因斯特魯奇河畔的索爾達托沃一線防禦陣地的丟失,意味著法國人時隔4個月之後,再度截斷了柯尼斯堡,與俄屬立陶宛總督區的水陸聯絡。
等到法普聯合艦隊封鎖了維斯圖拉潟湖之後,整個柯尼斯堡,還有待在要塞裡麵的2萬俄國士兵,以及剩下的1萬多普魯士殘兵,將徹底孤立無援。
卡緬斯基根本不用懷疑,那位叫本尼格森的立陶宛總督,來自德意誌(漢諾威)的膽小鬼,是一定不會主動越過涅曼河,向法軍發動進攻,繼而打通維爾紐斯與柯尼斯堡的交通線。
事實上,本尼格森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一邊貪婪的在立陶宛總督區,征收各種名目繁多的稅賦,並不停的向聖彼得堡與沙皇保羅一世請求援軍。
至於援軍,短時間是不會有的,這是軍事樞密院已經告知的事實。依照蘇沃洛夫元帥的建議,是必須等到法軍在冬季越過涅曼河,正式向俄國宣戰之後,才會將聚集在聖彼得堡一帶的10多萬俄國-軍隊南調到愛沙尼亞的東麵,與法國主導的歐洲聯軍進行交戰。
顯然,蘇沃洛夫元帥希望借助寒冷的冬將軍,以及長達上乾俄裡的糟糕透頂的補給道路,不斷削弱法歐聯軍的作戰實力。
等到明年2、3月間,數十萬敵軍筋疲力儘,缺少軍需糧秣,挨凍受餓,導致軍心渙散之際,蘇沃洛夫元帥將指揮15萬俄軍,給予歐洲聯軍最為致命的一擊,繼而打破法軍天下無敵的神話。
隻是計劃跟不上變化,由於謝尼亞文海軍中將的衝動,導致整個俄國遠征艦隊差不多損失殆儘,波羅的海,裡加灣,甚至是芬蘭灣的製海權都已經掌握到法國人的手中。
因為有了波羅的海的製海權,法國人絕對不會選擇在冬季越過涅曼河了,而是等到明年開春之後。
那是法軍可以調運海軍艦隊,還有大量的商船,沿著波羅的海東岸,以及裡加灣與芬蘭灣,完成沿途法軍的軍需補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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