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依照1796年版的《法軍後勤保障條例》中規定:
一名普通士兵(列兵)的基礎軍餉,為每天0.3法郎(年薪約有109.5法郎),基本都是每季度一結;
普通軍士:日薪0.62法郎,年薪約229.5法郎;
下士:日薪0.45法郎,年薪約165法郎;
鼓手:日薪0.40法郎,年薪約146法郎。
當然,這些身處軍營裡的士兵也需要有各種花銷,所以每五天以借款名義,軍需官和會計就會發給士兵四分之一法郎作為其日常花銷,這種零花錢有個雅號,“兜裡的蘇”。
如果依照上述標準,能夠及時足額發放的話,一名法國“大頭兵”拿得比一名城鎮裡的普通勞工,要高出不少。
事實上,這種《1796年標準》與大革-命時期的軍餉水平,相差不大。而兩者最重要的區彆就是,前者的軍餉通常是以現金(銀幣或銅幣)來結算,而後者的軍餉則屬於,已經貶值了60%到80%票麵價值的政-府指券(紙幣)。
換言之,當下的安德魯統治法國時期,一名普通法國士兵的實際收入,是羅伯斯庇爾和卡爾諾當政時期的3到4倍。
而另一時空的拿破侖第一帝國時期的軍餉標準,與《1796年標準》同樣也是大同小異。然而,拿破侖在統治法國的16年時期裡,除了有11個月,屬於足額發放過官兵軍餉外,其他的絕大部分時間裡,軍餉的發放也是從8折,一路打到了5折,甚至是更低……
在現如今的法國大部分城鎮裡,1公升普通的法國紅酒價值0.5到1法郎,1公斤肉的價格是0.7到1.1法郎;尤其是法國人最愛的法棍麵包,1法郎可以購買20個。
毫無疑問,巴黎西部與南麵的繁華商業地區,其食物酒水價格需另算。
不過“巴黎春天”商場的普通展台裡麵,售賣的一件還算比較得體的男士禮服(含褲子),外加襯衣和馬甲,通常隻需要4到6法郎。當然,如果是地下室的平價促銷,全套下來隻要2到3法郎。
不僅如此,出征在外的近30萬法軍官兵,他們的吃喝拉撒睡,以及看病就醫都是不要錢。反觀在國內的預備役官兵,吃飯看病同樣是要付賬的。當然,比起普通平民要便宜很多。
言歸正傳,繼續法國-軍隊中官兵軍餉的話題……
對於一些精銳部隊,包括擲彈兵、散兵(尖兵)、騎兵、炮兵等都會有補貼,而那些服役了3年、5年、10年以上的老兵也會有補貼,通常是每月分彆多加0.5到1.5法郎不等;那些在戰爭環境下,挖戰壕築工事等重體力活的工兵,有高額補貼(每天0.5法郎)。
因為要考慮到物價高的問題,那些在大城市附近駐紮的法國-軍隊,有時候還發放一些特殊補助,顯然這一政策是為統帥部、總參謀部、憲兵部,還有兩個近衛軍,以及成立不久的執政官衛隊服務的。
在軍官層麵,少尉:日薪0.85法郎,年薪約310.5法郎;中尉:日薪1.20法郎,年薪約438法郎;上尉:日薪1.85法郎,年薪約673.5法郎;少校:日薪2.70法郎,年薪約999法郎;上校:日薪3.75法郎,年薪約1357.5法郎……
當然,各級軍官都擁有製服(含軍帽和軍靴)、執勤、交通、戰鬥、差旅、養老、配偶子女,以及職務等津貼與補助,基本上等同於一年的年薪。至於精銳部隊裡的軍官,尤其是最高統帥身邊的那些“紅褲子軍官”,則會拿得更多。
以剛剛晉升中校(副團級)的德魯奧為例,他的基本年薪為1200法郎,哪怕是算上津貼和補助也就是2400法郎左右。
然而,近衛第一軍的指揮官,貝西埃爾將軍私下裡告訴德魯奧,後者每年的實際所得至少是1萬法郎,相當於一名普通中校年薪的4倍有餘,甚至堪比一名師級將軍(少將)的全部收入了。
第(1/3)頁
第(2/3)頁
原因很簡單,德魯奧中校是第一執政官身邊的軍事副官,統帥部的軍需官都是依照頂格標準發放補助和津貼。
不僅如此,在德魯奧中校正式“上崗”的這幾周內,他已經陸續收到了1萬多法郎的“賀禮”,基本上都是現金。
今年24歲的他生於法國南錫市,父輩是一個貧寒的麵包師,而德魯奧是家中十二個孩子中的第三個。換言之,他還有不少未成年的弟弟妹妹。
如今,德魯奧已經收到的這1萬多法郎的禮金,外加他每年同樣數額的年薪,就可以讓父母一家成為城市的中產階層。
弟弟們可以進入收費不菲的私立中學,或是前往巴黎的高等學府深造,獲得優質教育;至於幾位妹妹也可以得到一大筆嫁妝,不至於被未來的婆家看不起。
至於給德魯奧送禮的人,不是前總參謀部的參謀們,就是特斯特艦隊的昔日同僚,以及如今統帥部侍從副官室的同事。
這其中,以貝西埃爾、蘭德爾、科蘭古、絮歇、羅塞、蒙布倫等第一執政官的前任副官們送得禮金最豐厚。因為其他的人不過是意思一下,通常的禮金金額都不會超過50法郎,而上述副官們的禮金,卻是一個莫名其妙,但又非常統一的標準,1688法郎。
望著麵前的副官,德魯奧一副老實巴交,因為收受“賄賂”而惴惴不安,可憐兮兮的模樣,安德魯不由得感覺好笑,繼而解釋說:
“沒關係,儘管收下吧,安托瓦內,這都是胞澤們的好意。你大可以寄給遠在法國的親人,或是自己存在法蘭西銀行,都行。嗯,再順便說一句,那1688法郎的額度曾是我隨口擬定的標準。至於為什麼,隻是日子過得太久,搞得我現在也忘記為什麼了!”
聽到執政官的這番話,德魯奧總算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