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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而言,歐洲城市的標誌性建築,都是位於城市中心的教堂,柯尼斯堡也莫不如此。
柯尼斯堡大教堂是一座磚砌哥特式大教堂,歲月的滄桑變遷讓它默默見證了普魯士王國的崛起、發展與強大,教堂內部莊嚴肅穆,精美的彩色玻璃和古老的雕塑,令世人讚歎不已。
1798年11月12日上午9時,就在柯尼斯堡大教堂殿堂裡,安德魯親眼見證了他與伯爵夫人的大兒子,4歲多的奧古斯都正式加冕成為普魯士國王的那一幕。
隨著管風琴開始氣勢雄偉的伴奏,在孩童唱詩班的甜美聖歌聲中,洋溢著幸福笑容的埃爾隆伯爵夫人,牽著著身著華麗製服的小奧古斯都-安德魯,踏著猩紅色的地毯,並在出席加冕儀式的數百位嘉賓的注視下,款款走向不遠處的典禮台。
最後,母子倆在柯尼斯堡長老保羅-尼莫拉(地位相當於大主教)的麵前停下腳步,母親帶著孩子對著“上帝仆人”微微垂下頭顱。
就在今日淩晨2點,這位65歲的路德宗長老已在城市行宮裡麵,匆匆為普魯士新王奧古斯都做了路德宗的洗禮和入教儀式。
依照規則,洗禮與加冕需要一個禮拜,但在安德魯的強令之下,間隔的7天,就一下子被壓縮到7小時。
畢竟,天主教的羅馬教皇在強勢的安德魯麵前,也不得不尋求各種變通,這些信奉路德宗的新教牧師更是如此。
等到白發蒼蒼,步履蹣跚的尼莫拉大長老,在為4歲多的奧古斯都戴上象征普魯士國王的黑鷹王冠時,不慎絆了一跤,摔倒在地。
原本就被全場穆莊嚴氣氛搞得緊張的小奧古斯都,在看到白胡子老爺爺居然在自己麵前摔了一跤,居然忍不住嚎嚎大哭起來。
此時,毫無準備的埃爾隆伯爵夫人也慌了陣腳,她不停的安撫正在加冕中的大兒子,但這毫無效果,反而令小家夥哭得更歡樂。於是,這場加冕儀式變得異常尷尬起來。
台下的眾多嘉賓三三兩兩的開始竊竊私語,尤其那三五個對安德魯和普魯士新王心有不滿的德意誌諸侯的外交官,對此明裡暗地的嘲笑了幾句,吸引了不少旁人的注意力。
見狀,安德魯將懷中的二兒子路易斯,交給一旁的副官德魯奧照顧,他徑直走到殿堂大廳正中央的紅地毯上,然後微微轉過半個身位,以銳利的鷹眼冷冷掃視現場的數百位嘉賓。
歐洲征服者的目光所及之處,所有人都嚇得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之前發出嘲諷之詞的幾個壞家夥,也趕緊效仿沙漠裡的鴕鳥,將腦袋深埋於自己前胸,絕不敢與安德魯對視一眼。
安德魯衝著之前不懷好意的幾個家夥重重“哼”過一聲,便轉身走向埃爾隆伯爵夫人身邊,卻發現小奧古斯特已經停止了哭泣,正躺在母親懷抱中,朝著自己擺弄著兩隻胖嘟嘟的小手。
那顯然是奧古斯都要父親來抱抱,一起做做遊戲的意思。不用多看,埃爾隆伯爵夫人眼中一定充滿了幽怨與不滿的表情。
長期以來,安德魯對自己的雙胞胎兒子,奧古斯都與路易斯,所實施的都是無憂無慮的“快樂成長”教育。
通常是在6歲前,不會進行一名王朝統治者或未來儲君,應該有的專屬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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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準法語與北地德語都會學,但就是最普通的日常口語。至於寫字、語法、禮儀,地理、紋章學、曆史學與家族輝煌史什麼的,那是上學之後的事情了;
音樂與藝術全憑興趣愛好,不會有堅持一詞。事實上,原本安德魯都不擅長這玩意。所以,學習過程中可以“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將小提琴或短笛丟在一旁,然後兄弟倆結伴跑到樹下,看螞蟻搬家;
當然,孩子們也要學習騎馬,隻是他們的坐騎,屬於與一隻成年的拉布拉多犬體型相仿的矮腳馬,這屬於遊戲的性質;
唯一保留的國王養成的科目,就是運動與鍛煉。從每日升旗儀式前的晨跑30分鐘,再到傍晚降旗儀式之後的軍體操時間,孩子們都是從3歲開始就一直在堅持,差不多是風雨無阻。
此外,安德魯額外增加了一項以科學有關的趣味課程,其中就包括留意螞蟻在什麼時候會搬家,喜歡吃什麼樣的昆蟲,等等。
儘管身為母親的埃爾隆伯爵夫人,還有普魯士的部分內閣成員都表達了各自的擔憂,但安德魯依然我行我素。
他明確告知眾人,唯有等到奧古斯特與路易斯6歲之後,自己才會將孩子們的教育權,部分交給那些他自己挑選出來的教師……
回到柯尼斯堡大教堂現場。眾目睽睽下,安德魯從孩子母親的懷中,接過了顯露開心笑容的小奧古斯特,加冕儀式得以繼續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