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元述已經是秀才了,隻是考了兩次鄉試都沒上榜,曾元睿還是童生,還要繼續拚院試。
曾省吾還能說什麼,這科舉考試很多東西說不清楚,不是說你才華高就一定能上榜。
說了自己的科舉之路,曾省吾自然也要介紹下他的情況。
說起來他的科舉之路和魏廣德的倒是有些相似,考到秀才後也是連考兩次鄉試才順利過關來到京城參加會試。
隻不過也就這一點是一樣的,之前童子試他也考了兩次次,可不是魏廣德這樣,童子試一次性全過了,隻是在鄉試的時候閃了下腰。
“你的考試經曆,倒是和我恩師類似,他也是一次性通過了童子試,然後再鄉試的時候落榜,緊接著第二次鄉試就順利過關。”
曾省吾舉杯了魏廣德走了一個,這才有說道。
“你老師,不知是哪位前輩。”
魏廣德很客氣的說道,湖廣的,能教出舉人,不得了了。
想起當初自己中舉,隨大隊人馬返回九江,中途在崩山堡下船,跟著老爹又去祭拜祖先,魏廣德還是順便去看了看孫夫子。
孫夫子知道魏廣德中舉那高興得,手舞足蹈,畢竟是魏廣德的蒙師,而且到現在魏廣德也沒有找到經師傳教,說起來,除了點魏廣德的考官老師,孫夫子就是魏廣德唯一的老師了,能不激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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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間孫夫子喝醉了,還在又哭又笑。
對於一個考了幾十年的老秀才來說,自己考不上了,把心思放在學生身上,終於還是有成效的。
當然,魏廣德可不相信曾省吾的老師會和他一樣,估計是湖廣哪位德高望重的儒士吧。
“說起來和你很是類似,我恩師也是軍戶,荊州衛太嶽先生,是翰林院編修。”
曾省吾笑著說道。
“太嶽先生,翰林院編修.”
好吧,太嶽先生這個名字,提起來就很牛逼的樣子,不過,貌似翰林院編修這個職銜更加牛逼。
雖然編修隻不過是七品官,可不是縣令那種芝麻官,卻是老厲害了。
至於怎麼厲害,那就在於前麵的翰林院三個字。
翰林院是個清水衙門,養的確實大明科舉最頂尖的一批人。
按例,殿試一甲三人直接授予翰林院修撰到編修的職位,而其餘的進士則參加朝考,優異者入翰林院任庶吉士。
庶吉士隻是個職務,算不得官。
庶吉士三年後散館,這個時候又一次散館考試,庶吉士才會被授予官職,這其中優秀的留在翰林院授予編修、檢討這樣的官職,淘汰下來的則是轉入部院或者下到地方任官。
為什麼都願意爭搶清水衙門的職務,那就得說起那段老話,“非進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內閣”,所以還有“儲相”之名。
這曾省吾的老師可是翰林院出來的,那就意味著他是這時代讀書人中頂尖的存在。
“你老師可真厲害,你怎麼拜的老師啊,翰林院在京城,你在湖廣?”
旋即,魏廣德感覺到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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