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清在前麵領路,魏廣德也很快和他聊了幾句,知道他也是今年才升為侍讀學士,之前還隻是編修,熬了幾年考滿才升的。
“或許再呆上幾年,我也會和子益兄一樣外派去做提學。”
說到最後,吳清很是無奈的說道,他口中的子益兄就是魏廣德會試房師亢思謙。
外界都道翰林院清貴,是儲相,可是翰林院多少人,又有多少人能夠跨過那道坎成為萬人敬仰的大學士,進入內閣。
更多的翰林,其實還是被外派各省擔任提學,隻有極少數人有機會回到中樞擔任六部侍郎或是督察院,還保留著繼續衝擊內閣閣臣的機會,更多的就在外做到布政使一級也就到頭了。
很快,吳清帶魏廣德到了一處公房門外。
“尹大人應該在裡麵,今天庶吉士報道,他不會不來的。”
吳清衝魏廣德笑笑,隨即抱拳,轉身離開會自己的公房去了。
魏廣德恭敬的衝吳清行禮後,這才看了眼那間還算氣派的公房,邁步走了過去。
今天是庶吉士入翰林院的日子,作為掌院,尹台自然也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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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書吏帶魏廣德進屋後,魏廣德急忙衝著尹詹事就是一揖,“後進學生魏廣德拜見尹大人。”
“廣德來了,你坐吧。”
魏廣德給尹台的感覺還算不錯,所以並沒有端著擺什麼架子,而是很和藹的給魏廣德看座,書吏端上茶水後才說道:“我想,你的那些老師應該都提點過你,學問一道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就不多說了。
現在你身受陛下隆恩,被點進這翰林院,這三年你就安下心來好好學習,以陛下對你的器重,來日必有飛黃騰達之日。
隻是,在此以前,進了翰林院,就把心靜下來,彆去管外麵的那些事,特彆是朝廷裡的那些。
就算你真有什麼想法,也先向我這裡說一下,可彆像上次那樣,帶著進士就跑去禮部衙門,你知道影響有多壞嗎?”
魏廣德剛坐下沒一會兒,聽都尹台這麼說,知道是在提點自己,連忙起身行禮道:“學生記住了。”
魏廣德雖有官身卻無官職,在這樣的場合下,隻能自稱學生,連“下官”、“卑職”這些詞都不能用。
“當時是學生孟浪了,隻是初聞山陝災情和朝廷救治失策,才做出那樣的事兒,以後不會了。”
魏廣德急忙又補充道。
“坐吧,彆緊張,沒那麼拘束。”
尹台笑笑,揮手示意他坐下。
就這時候,今科狀元諸大綬,榜眼陶大臨也聯袂而來,進屋拜見尹掌院,隨後不久探花金達也到了。
他們三位都是有修撰、編修官職的,自然不是魏廣德可比。
三人拜見尹掌院,又和魏廣德相互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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