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接下來高拱的話就讓魏廣德一愣。
“廣德,這裡是二千五百兩銀子,兩千兩是當初借你的,現在還你,還有五百兩是按照市麵上的慣例,給你的利息。”
“這就不用了,當初我可沒想著要收王府的什麼利息,隻是救救急而已。”
魏廣德連忙推辭,沒向裕王爺那裡送錢就不錯了,還想賺人家的銀子?
魏廣德可不是老壽星,不想找死。
“話不是這麼說的,天下哪裡有白借的銀子,如果真有,廣德,你再給我找幾十萬兩來,我都要。”
殷士譫插科打諢說道。
“哈哈.”
高拱聞言隻是笑笑,接著說道:“銀子放這裡,其他的我不管了。
本來你這奉旨回京我們應該給你辦接風宴才對,不過今天到了這裡,這頓酒我們可都沒打算掏錢買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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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過後,高拱、殷士譫才告辭離開。
下午,不出意料的,景王府也有人送來禮物,又是盛情邀請魏廣德過府一敘,不過這個時候魏廣德自然是要想辦法推辭的,隻不過話自然是扯到需要在會館等候西苑那邊的消息。
一天沒有得到嘉靖皇帝的召見,魏廣德心有喘喘,不知道皇帝心裡到底怎麼想的,隻好開始揣度皇帝。
其實,揣摩帝心是個很禁忌的話題,畢竟不管是誰做皇帝,都不喜歡臣下摸透自己的性子,特彆是當今這位自認為很聰明的帝王就更是如此。
但是,作為臣下的,就沒有一個人不揣摩上意的,除非是不想做這個官了,或者純粹就是混吃等死的,不想進步。
魏廣德這個時候剛入官場,自然不存在找地方養老的想法,內閣才是他現在的目標。
魏廣德開始仔細回憶以前看過的那些塘報,希望從中梳理出嘉靖皇帝的性子,到時候在西苑好投其所好。
但是想了半天,好像和一般的皇帝沒什麼兩樣,如果有,那就是夠心狠手辣,殺人是從不手軟。
是的,魏廣德回憶後發現,貌似死在當今這位手中的大臣還真不是鳳毛麟角。
大禮議事件就不說了,廷杖打死多少人。
和大臣們鬥完了,後麵依舊是手黑,直接把當時的首輔都給腰斬,這貌似也是開創大明朝先列的,朱元璋那會兒弄死的那些達官顯貴是不能和後麵那些人比,沒有可比性,目的不同。
中午酒席上,魏廣德到是和高拱、殷士譫有意無意說了幾句,但是明顯他們也是諱莫如深。
其實也不奇怪,對於當今的性子,大多數朝臣都隻是私下裡和熟悉的,信任的官員討論。
高拱他們倒是有心想要拉攏魏廣德,可是畢竟接觸時間太短,他們也不算完全放心,可以敞開了說,而且嘉靖皇帝自“壬寅宮變”後移居西苑,自然早朝沒什麼大事兒基本就算是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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