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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丈人忽然問起自己來,魏廣德知道他肯定早就想知道內情。
之前在小校場戶部公署的事兒,魏廣德已經知道,估計徐鵬舉問他的目的,一是考慮下怎麼說出口,二就是看看有沒有可能從魏廣德的處理方式中找到借鑒之法。
至於魏廣德,他倒是沒有覺得有甚麼。
兵變之時他不在場,為了糊弄亂兵隨口說出的話,彆人又能怎麼說,所以他很老實的把自己怎麼鎮住亂兵的事兒就說了出來。
“黃懋官是翻牆摔死這借口是你提的?”
張鏊這會兒嘴巴微張,之前聽到亂兵送回黃懋官的屍首時,他還在想黃懋官到底怎麼死的。
是被亂兵打死的還是真是翻牆摔死的,現在知道答案了,肯定就是被人打死的,隻是找了個體麵點的理由。
不過這個理由好,至少可以敷衍朝廷,不會讓朝廷覺得失了麵子。
對付那兩千多亂兵,殺是絕對不能的,隻能想辦法和稀泥,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可以,張大人,回頭你讓人知會下黃家的人,彆亂說話。”
何綬對於魏廣德搞出這事兒卻是很滿意的,嘉靖皇帝好麵子,這是所有太監都知道的事兒,要是知道三品大員被一幫亂兵打死,為了麵子怕不知道要株連多少人,就是自己怕也要遲不了兜著走。
有了這個理由,那麼所謂的兵變就是一場誤會,黃懋官的死也隻是一次意外。
徐鵬舉微微點頭,隨即又開口說道:“另外,當時我和張大人為了平息這次風波,在小校場和亂軍有過交涉。”
話說到這裡,徐鵬舉略微停頓片刻,環視了大廳裡所有人,這才繼續說道:“我們了解了振武營士卒的請求,他們對於自去年開始把折色從5錢銀子變更為4錢銀子很有意見,當時就質問我們此事是否經過朝廷批準。”
徐鵬舉撇撇嘴,看著張鏊,那意思該你來說這個事兒了,你也是知情者。
張鏊被徐鵬舉一盯,當然知道那意思就是讓自己也說兩句,當即咳嗽兩聲接話道:“據本官所知,去年戶部卻是上過奏折提過此事,但是並沒有得到朝廷的批複就擅自更改了折色,這是這次亂兵衝擊戶部衙門的主要原因,他們要討回被戶部克扣的軍餉。”
“去年,那這事兒就是馬坤的主意了?”
何綬忽然插話進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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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馬部堂授意的。”
張鏊答道。
“這個黃懋官,執行了馬坤的命令,卻是丟了自己的性命,嗬嗬.”
何綬忽然輕笑出聲,隨即又輕蔑的搖搖頭,似乎是在嘲笑那為此送命的黃懋官看不清楚現實狀況。
這兩年,南京城和周邊是真的受災嚴重。
災年嘛,本該救濟下那些士卒的,結果被他們搞反了,不僅沒有接濟士卒,反而克扣人家本就不多的餉銀,不鬨事兒才怪。
不過很快,何綬就收起笑容麵帶嚴肅的問道:“那你們和那些人是怎麼說的?”
這就是要實質的東西了,何綬也聽出來了,那個時候魏國公徐鵬舉和尚書張鏊怕是迫不得已答應了亂軍什麼條件,所以才有機會成功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