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其實也不奇怪,現任都察院左都禦史的周延聽到消息,馬上就召集在京的所有禦史,嚴令不準參與此事。
周延嘉靖二年進士,整個嘉靖朝從大禮議之後的政治鬥爭他都看在眼裡,自然知道這次的貼紙事件,或許代表的是嘉靖朝又是一場激烈政治角逐的開始,他領導下的都察院絕對不能被人拿來當槍使。
所以周延在集會上公開放出話來,“你們誰要摻和,我確實管不著,可要當心自己的前程。”
這就是周延**裸的威脅了。
俗話說,縣官不如現管,都察院的禦史們有言論自由,可以彈劾其他官員,你去上書彈劾了,回頭周延派你去巡按雲貴,那樂子就大了。
這年頭交通不便,自然沒人願意離開京城去數千裡之外的雲貴那樣的邊陲之地。
至於禮部等其他衙門,堂官們也都紛紛給手下類似的暗示,畢竟這次的大字報可不是哪一家搞出來的,現在不管是支持裕王的官員還是力挺景王的官員,都還在納悶,猜測是不是對方搞出來的事件。
這樣的消息,自然是第一時間就被東廠上報到了嘉靖皇帝耳朵裡,隨後錦衣衛也密報了此事。
“有關於裕王和景王的奏疏嗎?”
嘉靖皇帝淡淡的看著下麵的高忠,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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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稟皇爺,今日內閣送來的走勢裡麵,沒有看到關於裕王和景王的奏疏。”
高忠急忙回道。
“有關於他們的奏疏,第一時間送來我看。”
嘉靖皇帝隻是很平淡了說了一句,朝臣們現在都沒搞明白這次的大字報是哪邊搞出來,嘉靖皇帝此時也是犯著嘀咕。
在高忠把今日的奏疏帶走後,嘉靖皇帝才又問黃錦道:“這些日子,裕王和景王都接觸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
無風不起浪,事出必有因,嘉靖皇帝也猜忌起自己的兩個兒子,是不是誰終於還是按耐不住,想出用這樣的辦法來試探自己。
“兩位殿下近些日子都在府裡沒有外出,也沒有接觸外人。”
黃錦馬上躬身回道。
“再查查。”
嘉靖皇帝隻是吩咐了一句,隨後就開始了今天的修煉。
到這個時候,南京振武營兵變的消息還沒有傳到京城,信使還在路上頂風冒雪的趕路。
張貼的貼紙雖然僅僅半天就被京城的軍士和衙役收繳一空,可是市井裡的傳聞卻是依舊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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