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德這是傳來什麼消息?”
裕王以為這次又是魏廣德提前得到了什麼消息,所以派出家人送消息過來,不過高拱卻是搖搖頭,順便把手裡的信遞給了裕王。
“殿下請看看吧。”
這也是高拱在向裕王表態,他和其他人沒有背著他做事的打算,一切都是以裕王的利益為重。
裕王接過高拱遞來的信看了看,高拱就看見裕王歪頭似乎是在回憶,好半天才說道:“若不是看到這信,我都把那一茬給忘了。”
“殿下,信裡說的那事兒,你還知道?”
高拱有些驚訝的問道。
魏廣德的書信裡說出自己的想法,順帶也提到準備放出去的消息,那就是裕王滿月時是陸炳抱他到禦前的。
聽了高拱的話,裕王笑著搖頭,“怎麼可能,那會兒我才多大啊。
我記得當初聽母妃說過此事,高師傅,你也知道,我當初在宮裡並不得寵,父皇的注意力全部都在二哥那裡,就連四弟的處境也隻是比我略好些。”
“既然確有此事自然最好,廣德的提議倒是更加完善,也彌補了我之前忽略的,嗯,關於陸家安危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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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拱說道這裡臉上也是掛起了笑容:“既然當初陸大都督對殿下有照拂之情,殿下更應該走這一趟,何況據廣德所說,之前他傳遞來的一些消息都是陸家派人送過來的。”
“李芳,知會下去,我們輕車簡從去陸府吊唁。”
“是。”
一旁的太監李芳躬身答應後,隨即走到門前,衝門邊的小內侍招招手,隨即耳語幾句。
這邊說好,高拱也抽空出去見了李三,讓他先回陸府給魏廣德報信。
李三騎馬離開裕王府不久,兩乘小轎就出了裕王府側門,轎外有十多個精壯漢子護衛著,一行人朝著李三離開的方向一路前進。
裕王雖然輕車簡從,但是他的行跡終究還是瞞不過有心人的。
在裕王乘轎離開王府後,京城幾家關注裕王的勢力都先後得到了消息,隻是不少人對裕王此行的目的地不甚了解。
但是隨著隊伍的不斷前進,愈發接近目的地,在隊伍臨近陸府附近街口時,裕王這次出行的目的地也就呼之欲出了。
盯著裕王一舉一動的不止有錦衣衛,還有景王府的人,以及京城內有更高誌向的官員派出的家丁。
嚴世藩也是最早知道裕王行動的人之一,自是他派出去的人盯的不是裕王,而是盯的陸家。
此時嚴世藩還在內閣幫著嚴嵩處理公務,他一般上午的時候會在內閣辦公,而下午才會出去花天酒地,享受溫柔鄉一直到晚上回府,玩得高興了徹夜不歸也是有的。
此刻,他站在嚴嵩的公房外聽一名家丁小聲彙報著剛剛傳來的消息。
“你說裕王的轎子直接奔著陸府去了?”
嚴世藩肥胖的臉上,一雙眉毛微微皺起,顯得很有喜感,但是此時他的表情卻很是不善。
“是的少爺,今天一早,那個魏廣德就又去了陸府吊唁,之後就沒有離開,隻是他的家人卻是從陸府牽馬走了一陣兒,不久前剛回到陸府,之後我們的發現了裕王爺的轎子正向這邊來,那邊就送來了消息。”
那家丁小聲彙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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