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了不知道多少圈,魏廣德終於消停下來,坐在了床邊。
“你先下去吧。”
這時候,徐江蘭看著魏廣德終於坐下來,不在眼前晃來晃去,對身後的小丫鬟說道。
等小丫鬟出去帶上房門後,這才開口說道:“你怎麼這麼看好裕王,我聽我哥說過,裕王殿下在皇上那裡可不得寵,景王殿下更有可能繼承大寶。”
徐江蘭這話有點僭越,不過還好是在家裡,隻聽到她又繼續說道:“而且我聽伯父他們也說了,兩位殿下現在到底誰能勝出還未可知,最好的辦法還是不說不做,等到皇上定下來,我們直接遵旨而為就好了。”
“那是因為,他是勳貴,與國同休那種,所以不需要站隊,不需要爭從龍之功。”
魏廣德漫不經心的回答道,此時魏廣德心裡想到的正如他嘴上說的一樣。
他很清楚,徐江蘭嘴裡說的伯父應該是徐延德,都已經身為定國公,還要些許功勞做什麼,難道還指望有生之年能封到王爵去嗎?
就算皇帝要給,他也不敢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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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聽說現在身子骨也不太好,聽徐江蘭說了幾次,怕是沒幾年時間好活了,到時候定國公的爵位就要傳到徐文壁身上。
這位徐文壁,魏廣德也見過幾次,不過除了第一次是在定國公府認識的外,剩下的都是在酒樓和青樓撞到一塊去的。
魏廣德那時陪著同僚去聽曲賦詩,可不是做什麼齷齪事兒,至於那位徐公子,貌似和他類似,都是和一幫京城勳貴子弟在一起。
通過徐文壁,魏廣德倒是把京城勳貴的年輕二代都認識了個遍。
徐文壁給魏廣德的感覺就是,愛玩,不過似乎知道輕重,為人很小心謹慎,該鬨的時候會鬨,該靜的時候會靜,很是懂得分寸。
在那幫二代裡麵,感覺徐文壁還算個人物。
這就是魏廣德對現在和下一代定國公的了解,和這樣的人家做親戚,至少不會擔心會遇到紅樓賈府那樣的倒黴事兒。
“其實你也沒必要去爭,一步一步走下去,以你的能力,再有伯父他們的幫襯,早晚也能身居高位。”
徐江蘭在一邊說道。
“朝堂上的事兒,你們婦道人家不懂。”
魏廣德卻是搖搖頭,要是他真和勳貴沾上關係,那他的官位也不大可能升的很高。
現在的魏廣德,都是有意識的和丁國公府劃清界限,就是擔心被其他同僚把他劃入到武勳家族中去。
彆看朝堂上文武大臣們見麵都還很客氣,但是文官集團始終防備著武勳家族,這也是為什麼京營被牢牢控製在兵部的原因。
像朱希忠雖然說是統領京營大軍,但實際上沒有兵部的條子,他的兵根本指揮不動,連軍營都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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