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發顫,到不是他在得到消息以後被嚇的,實際上這些年他來的雙手時常如此。
奏疏的票擬和閣臣擬旨的權利,也因此被他交給了兒子嚴世番或者次輔徐階。
嚴嵩低頭看了眼雙手,本想端茶喝一口壓壓驚,沒想到現在雙手已經不聽使喚到如此。
聽到屋裡的動靜,門外的書吏急忙跑了進來,有人打掃起地上的茶杯碎片,有人又急急忙忙去重新衝泡一杯茶送來。
等清理完畢,閒雜人等退出值房,嚴嵩才開口問道:“東樓找到沒有”
“老爺,還沒有消息,應該快了。”
此時留在屋裡的書吏其實是嚴府下人,安排在內閣照顧嚴嵩的,也負責跑腿,傳遞消息。
“你先出去吧,人回來的馬上讓他進來。”
嚴嵩隻說了一句,隨即背靠在椅背上,雙眼微閉思索起來。
這一日終於還是到來了。
此時,嚴嵩心中無不感慨一句。
裕王上位,這是他老早就有的判斷,當初他也不過是想要找一個全身而退的法子,可怎麼事態就演變成現在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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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精神不濟,身體也不好,他已經很難管教嚴世番了。
想到嚴世番,嚴嵩臉上不僅泛出一絲苦笑。
或許當初真應該早點急流勇退
這念頭剛一生起,嚴嵩腦海了就出現了嘉靖皇帝那張臉,心中忍不住一抽。
當初夏言就是在卸任還鄉途中被錦衣衛逮捕的,最後還被自己送上了斷頭台。
刻薄寡恩。
猛然間,嚴嵩雙目猛睜,他沒有退路了。
這個時候,嚴嵩才感覺到,似乎嚴世番看的比他更遠。
他當初隻考慮到了嘉靖皇帝或許會因為念舊,讓他苟延殘喘,了卻一生,卻忘記了他替皇帝背的那些鍋,僅僅是罷黜就能了結嗎
】
為官這些年,得罪的人也不少,這些人會放過他嗎
終歸還是下麵的人壞了規矩,把那些人弄死了,想要全身而退已經不可能。
除了推那位最不可能上台的人當上皇帝,嚴家才有可能繼續存在下去。
自己已經沒有精力再去謀劃什麼了,隻能放手讓東樓去做,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申初,到了散衙的時候,三三兩兩的官員離開衙門,或往家裡去,或呼朋喚友前往酒樓花坊,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石破天驚的消息從宮裡傳了出來,快速在官場中傳播開去。
“東樓兄,你說現在怎麼辦我就這麼去湖廣就藩了”
此時,在京城一處布置典雅的小院裡,一個華服公子想對麵一個大胖子說道。
“殿下,你也彆著急。”
大胖子嚴世番雖然臉上也滿是憂色,但說話語氣卻不甚焦急,“總會有辦法的,現在還要新建王府,你放心,工部那邊隻會出工不出力,咱們先拖上個一年半載的,總能找到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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