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到了這些年,巡按製度執行也就不再那麼完善,許多禦史都不願意離京,特彆是那些南邊各道的禦史,他們常把責任推到南京都察院禦史身上。
此刻,周延已經懷疑,是不是這個吉澄在福建犯了事兒。
“近期可有福建公文到都察院?”
聽到嘉靖皇帝問起來,周延思索片刻才搖搖頭,答道:“部院沒有收到福建的奏報。”
嘉靖皇帝盯著周延半晌,其實從進殿那一刻開始,嘉靖皇帝就意識到周延很老邁,已經不能繼續現在執掌都察院的工作了。
彆看周延現在才六十一,可是他身體的保養比起嚴嵩、徐階這些人差遠了。
嘉靖皇帝不知道的是,此時殿裡的徐階看到周延進殿後的樣子,心裡也是在思索著此事。
徐階官場閱曆豐富,可不是一般的閣臣那樣單純,他曾經因得罪上官被貶到地方,之後又逐漸爬起來,最終重歸朝堂。
對大明朝廷的政治格局是有一個清晰的認識的,對於都察院巨大的權利,他看的比當朝任何人都深。
當然,他這個意識最終也會影響到他的學生張居正,並因此導致未來數十年裡,明朝黨爭的急先鋒都察院監察禦史更加肆無忌憚。
是的,他通過周延進殿來的動作也看出了他身體似乎大不如前,隻是他默默記下,打算回去後再好好盤算,籌劃此事。
隻是,此時的嘉靖皇帝卻是有些鬱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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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些官員問罪,一個個都說剿倭有功勞,好像參與剿倭其他什麼事兒都不用做了似的。
沿海地方上,難道就隻有剿倭一件事兒可做?
不過顧忌到大局,嘉靖皇帝這個時候也不能做出什麼處罰決定,最起碼在地方上報詳情前不能。
“給他看看吧。”
嘉靖皇帝揮揮手,示意道。
隨即,成國公朱希忠幾步走到周延身前,把廣東報來的情報遞給了他。
等周延看過後,臉色就更加難看了。
做盜匪就做盜匪,特麼的還稱帝,還改元,真的是怕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下去,都察院叫福建禦史儘快上報此事,內閣也讓福建巡撫上報詳情,不準合奏,讓他們單獨上奏。”
“遵旨。”
殿裡幾人不約而同躬身答道。
“福建道其他禦史還有誰?”
這會兒,殿裡所有人都心裡清楚,吉澄的仕途雖不能說完了,但是福建那邊肯定是呆不下去了,要還京述職。
問起禦史,自然隻能是左都禦史周延來回答。
上前一步,周延才開口說道:“福建道禦史定額七人,實有六人,除出巡的吉澄外,還有王詢、方源、閆幼瑜、焦霖,還有魏廣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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