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廣德坦陳了之前和高拱商議的結果,陳矩隻是坐在那裡認真的傾聽,沒有說話打岔。
等魏廣德說完以後,陳矩才右手搭在桌麵上,手指無意識的敲擊桌麵,似乎是在盤算什麼。
陳矩在想事兒,魏廣德也不好出聲詢問,兩人就這麼靜靜坐著,雅間裡安靜下來。
好一會兒,陳矩忽然開口問道:“徐閣老知道你在宮裡和我相熟?”
“高拱那邊隻知道我在宮裡有靠山,可不知道是哪位。”
魏廣德不說是朋友,也不說相熟,而是說靠山,說出那話時魏廣德就瞧到陳矩嘴角含笑。
“估摸著也猜到人就在永壽宮,在皇爺身邊,高拱和徐階的關係看來很深呐。”
陳矩說笑著,端起桌上的酒杯朝魏廣德那邊一遞,魏廣德就端起自己身前的酒杯和他伸過來的酒杯輕輕一碰,兩人隨即仰頭一飲而儘。
放下酒杯,在魏廣德端起酒壺斟酒的時候,陳矩才開口說道:“今兒你叫我出來喝酒,但不是去你那裡,你也打著小算盤吧,嘿嘿.”
京城的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黑燈瞎火做點事兒,彆人還真未必能知道,可是光天化日的,自然難免被人看到。
“最近總感覺眼皮子跳的很,嘿嘿。”
魏廣德乾笑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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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矩這時候收起笑容,指指雅間左右,卻是沒出聲。
魏廣德了然,隨即衝他點點頭。
陳矩臉上這才又浮現出笑容,說道:“乾爹前些日子說過,自從莊敬太子薨了後,朝廷局勢還算穩定了十來年,不過到現在,該來的終歸還是要來的,你能感覺到京師風向不對,也算很敏感了。”
魏廣德聽聞後也隻是點點頭。
廢話,二王爭鬥最終有了結果,肯定是大事件,是那個莊敬太子死後遺留問題。
“裕王最近就呆在王府裡是對的,出門在外難免磕著碰著,當初乾爹他們可是擔心殿下得到結果後會大擺宴席慶賀,不再約束自己,現在這樣挺好。”
這話說的魏廣德有些奇怪,不知道陳矩說自己的事兒,怎麼一下子扯到裕王那裡去了。
當初景王就藩消息傳出來後,高拱和他都沒有去裕王府,裕王也隻是在王府裡設宴,招待王府中人,而沒有從府外叫人進去慶賀,影響自然算是降到最小。
“今天陛下單獨召見了徐閣老,後來又召見了嚴閣老。”
“嗯?”
魏廣德微微皺眉看這陳矩,想看看他到底要說什麼。
“景王的事兒,全部交給徐閣老操持,知道召見嚴閣老是做什麼嗎?”
陳矩看著魏廣德似笑非笑的說道。
魏廣德點點頭。
景王和嚴嵩的關係眾所周知,嘉靖皇帝先見徐階,再見嚴嵩,目的不言而喻。
“陛下下定決心了?”
魏廣德忍不住多嘴問道。
陳矩點點頭,“今天才算是下定了決心,應該也是對裕王最近的表現比較滿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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