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就隨便一說,今兒你這一提我也想起來,我還沒讓人去買。”
張居正站住身形,想了想就道,說著就要轉身,而那邊位置上的唐汝輯這時候也站起來,嘴裡說道:“同去,我也沒買,不是善貸提醒倒是忘了這茬。”
隨即,魏廣德就看見兩人匆匆出門而去。
特麼的,這就是大明朝的讀書人,這就是大明朝的官兒。
不過想想當初自己科舉之時,不也時常和同窗好友一起耍錢,也就釋然了,估摸著就是那會兒養成的習慣。
魏廣德在心裡嘀咕兩句,隨即認真看起書來了。
下午,離開裕王府後,魏廣德就先去了九江會館,段孟賢還沒回來,應該要捱到太陽下山才會交卷。
不管怎麼說,殿試都是科舉的最後一關,殿試的名次是真的很重要,能不能從三甲提升到二甲,就這最後一次的機會了,任誰也不會掉以輕心。
也沒交酒菜,就是讓人泡了壺茶,魏廣德就在會館大堂裡坐著等。
沒多久,勞堪等人也都來了,都是要打聽下段孟賢殿試情況的。
朱袞、張道這些個會試落榜生,在朱世隆朱大公子的帶領下已經遊京城去了,即便是段孟賢殿試日也沒有留在會館裡,鬨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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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隻是參加殿試,黃榜還要些日子才會張貼出來,所以京城裡那些商賈也沒有來,到是張貼黃榜出了排名後,眾人又會齊聚於此,再熱熱鬨鬨慶賀一番。
“聽說曾伯父也過了會試?”勞堪坐在魏廣德身旁問道。
魏廣德點點頭,苦笑道:“孟賢以後見到曾伯父就要以同年相稱了。”
他們口中的曾伯父自然就是曾,曾省吾的老爹。
說起來,曾省吾和他們都是同年,他老爹反而成了官場的後輩,以後見麵還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
“嗬嗬嗬”
勞堪笑道:“等授職,他們父子要是在衙門裡遇到,該怎麼個說法?”
“你問我我問誰去,嗬嗬。”
魏廣德隻能笑笑,還真不知道曾省吾見到後進老爹,會是怎麼一個態度。
歐陽一敬聽他們說話,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這時候笑著插話道:“估摸著,吏部會考慮到這層關係,應該會分在不同地方授職,不大可能見到麵。”
曾的成績也是三甲的命,很大概率會調任地方,但是也說不準就留在京師了。
等曾省吾在地方上考滿,說不好就要調回京城衙門裡做官,到時候才是最麻煩的。
歐陽一敬的話有道理,不過也就是這幾年,畢竟曾省吾離九年考滿還差三年時間,三年後是隻要考評不錯,是必須要升遷的。
“要是他們父子真在京城聚會,我想曾老大人應該會請辭致仕,免得耽誤兒子的前程才是。”
接著,歐陽一敬又分析道。
老子和兒子,誰更有前途當然是一目了然的事兒,隻要曾不是官迷,就必然要給兒子讓路。
魏廣德和勞堪等人都是微微點頭。
歐陽一敬對魏廣德給他謀的刑部給事中的位置那是相當滿意,所以平日裡也是跟著魏廣德,一舉一動馬首是瞻,倒是讓他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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