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魏廣德狐疑問道:“那與成兄來我這裡,是何意?”
“聽心腹彙報此事,有人給藍道行遞了消息,要他咬死是徐階派他接近皇帝的,他做的事兒,就是那些占卜,都是徐階讓他說的。”
陸繹壓低聲音對魏廣德說道。
聽到陸繹的話,魏廣德不由得瞪大眼睛。
不過很快,急劇跳動的心跳開始減慢,魏廣德也冷靜下來。
一開始,他還以為有人針對裕王府,現在看來項莊舞劍,意在徐階。
不過,正如陸繹想到的那樣,明著針對徐階,當然這是在罪名坐實的前提下,徐階肯定要倒台。
皇帝把人送進去的,這就是禦案。
可是徐階倒了,影響最大的其實還是裕王,畢竟現在裕王府想要在朝堂上辦事兒,很多時候都要仰仗徐階。
“哪邊遞的消息?”
魏廣德想想才問道。
“應該是嚴家的人,進去的是錦衣衛一個百戶,不過此人和嚴家有關係。”
陸繹答道。
“你在詔獄裡的人可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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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廣德又問道。
陸繹點點頭,心頭已經有所預感,肯定是要動用他們陸家在錦衣衛中的力量了。
“嗯知道了,早些回去休息,明日我會聯係。”
魏廣德淡淡說道,“給詔獄裡的人遞話,把人盯緊了,如果用刑的話,想辦法拖延一二。”
魏廣德想明白了,此事不簡單,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是藍道行,可是八成是他和徐階勾接的事兒被嚴家發現了。
藍道行肯定要完蛋,彆看嚴嵩官位可能不保,可越是這個時候他們的動作可能越大,說白了,人還沒走,就放任彆人出手的話,那以後嚴家可就真的永無寧日了。
必須殺雞儆猴,至於能不能把徐階拖下馬,估計就是有棗沒棗先打一杆子試試。
等陸繹離開後,魏廣德沒急著回屋睡覺,而是在客房裡又坐了一會兒,想著這事兒對裕王府的影響。
自然,這事兒最好能消弭於無形,反正大臣們對這幫子神棍都沒好印象,沒人會在乎藍道行的死活。
牽扯到徐階,那就不成了,現在裕王府需要徐階在內閣裡坐鎮。
雖說嚴嵩眼看著大勢已去,可畢竟還在首輔位置上,魏廣德之前拜托徐階的事兒還沒定下來,也不知道嚴嵩還能堅持多久。
或者說,皇帝還願意忍耐多久。
消弭此事唯一的辦法,那就隻能讓藍道行閉嘴了。
隻要藍道行不在了,這事兒也就到此結束。
不過,到底要裕王府出手料理藍道行,還是讓徐階想辦法滅口,這就不是他能決定的,還是明日去裕王府再說吧。
念及此,魏廣德打個哈欠,起身就出門往後院走,已經耽誤不少時間了。
第二日,魏廣德去了裕王府,先去院子裡等殷士譫等人,又讓侍進後院尋找李芳。
這時候,裕王大概率還在呼呼大睡,把人叫醒不大好。
昨晚在魏廣德家裡喝酒,所以不管是殷士譫還是張居正,他們來的都比較晚。
也就是李芳是個伺候人的命,有裕王、殷士譫他們坐在酒席上,可就沒他一個陰人的位置了。
所以,李芳都進了屋子,殷士譫他們都沒有來。
“魏大人,這麼早差人叫我,是出什麼事兒嗎?”
事情發生突然,即便藍道行在嘉靖寵信的方士中非常引人注目,可是畢竟是朝外之人,京官們也不怎麼關注他,隻有那些有目的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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