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寫不出精彩絕豔的青詞,可皇帝老人家要做的事兒,他魏廣德勤勤懇懇、兢兢業業做好。
“陛下下午靜坐時忽然暈倒,已經召太醫院使徐偉入宮診治。”
旁邊殷士譫接話道。
“陛下可有醒來?”
魏廣德聽到嘉靖皇帝暈倒,自然想到他還能不能醒。
嘉靖皇帝的身體,用醫生的說法就是丹毒入體,尋常藥石難愈。
不待殷士譫說話,裕王已經輕輕搖頭。
今日的裕王,顯得很是木訥,從魏廣德進屋開始,他都是麵無表情。
就在這時候,屋門外有腳步聲由遠及近,魏廣德以為是張居正來了,不想卻看到李芳快步走去。
回過頭,來人隻是個內侍,交給李芳一張條子,隨即快速離開。
李芳沒有看,直接送到裕王手裡。
裕王打開看了眼,說道:“徐閣老和李閣老去了無逸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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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醒了?”
魏廣德馬上問道。
“不知道,紙條上沒有。”
裕王答道,隨即把條子交給李芳,李芳又拿給殷士譫和魏廣德看了眼。
果然是有禦馬監內侍接引徐階和李春芳入西苑,還帶走了內閣遺留的奏疏等物。
“無事,陛下早有安排。”
看到這次出動的是禦馬監的人,魏廣德就知道,嘉靖皇帝應該是有布置的,可能就是防止這種情況,他不能理事時暫時通過內閣讓朝廷繼續運轉起來,而不至於陷入停滯。
禦馬監的角色實際上就是控製內閣閣臣,免得有人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雖然魏廣德嘴上這麼說,可屋裡氣氛並沒有絲毫活躍,大家都很沉悶。
所有人都知道,隻要嘉靖皇帝沒有醒來,或者宮裡沒有太監前來裕王府,一切就充滿變數。
“善貸,你說這次嚴閣老回鄉養病,父皇會在內閣增加人手嗎?”
這個時候,裕王忽然問道。
魏廣德注意到,在裕王問出這話後,殷士譫和李芳的眼神都向他望過來。
走了嚴訥,嘉靖皇帝會不會往內閣增加人手,魏廣德還真沒往這方麵去想過。
想當初嚴嵩離開的時候,徐階和袁煒就在內閣主持了很長時間。
若不是以為袁煒病倒無法理事,嚴訥和李春芳應該都還要繼續等著,根本就入不了內閣。
對於裕王的問話,魏廣德低頭思索一陣才開口說道:“這次徐閣老和嚴閣老之間的間隙,以李閣老的性格,我覺得陛下應該會往內閣裡麵增加人手,而且應該不是一位。”
徐階現在已經是內閣裡當仁不讓的老大,不僅因為地位高,是首輔,更是因為在內閣耕耘多年,早已經成了氣候。
這個時候新人入閣,對他的影響,或者說分散徐階的權柄,可以說微乎其微。
想想嚴訥和李春芳入閣,嘉靖皇帝當時的心裡打的算盤應該就是用嚴訥來和徐階鬥,以李春芳從中調和閣臣間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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