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身前身後是李芳和馮保,都是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這才沒有慌亂,心裡更多的還是好奇-這裡是哪裡?
在這裡,沒有看到有皇城侍衛守衛,不過卻有許多身強力壯的侍。
魏廣德倒是明白,這些人怕就是所謂的內操,負責宮裡安全的授甲操練的太監。
等李芳和馮保帶著朱翊鈞和裕王會和後,陳洪拱手道:“殿下,小哥兒,請先在此等待片刻,我這就進去通稟皇爺。”
“勞累了。”
裕王對他說道。
等陳洪走向宮門後,裕王這才低聲對魏廣德問道:“進去後該做什麼,孤現在有些六神無主。”
雖然是馬上要見到父皇,可這麼多年了,裕王和嘉靖皇帝一次麵都沒有見過,雖然相互都心有所係,但實際上就是陌生人。
甚至,兩人如果走在街上,恐怕都未必認識。
“表達出你對陛下的眷戀就好了,畢竟你是皇子,骨肉相連心脈相通,雖然陛下一直不願見你,但那也是事出有因。”
魏廣德和嘉靖皇帝接觸也不多,但是從陳矩那裡得來的消息,他還是知道,嘉靖皇帝對兒子還是很在乎的,特彆是現在裕王是他唯一的骨血了。
在嘉靖皇帝生命的最後時刻,他或許想要得到的就是他一直未曾得到的父子之情,畢竟做了四十五年的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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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兒。”
對裕王說完話後,魏廣德就到了朱翊鈞跟前蹲下,對他說道:“一會兒你要去見的是你皇爺爺,知道皇爺爺是誰嗎?那是父王的父親。”
“魏師傅,可我沒見過他啊,為什麼以前不帶我過來。”
朱翊鈞還小,並沒有正式開始學習,可是裕王已經讓他拜了魏廣德和張居正做老師,所以現在朱翊鈞看到魏廣德並不陌生,而且這位師傅可比張師傅好,時不時給他帶好吃的,好玩的。
魏廣德聽說過張居正最後的結局,許多人都說是他對小皇帝過於苛刻,所以到他身上,自然不會犯張居正那樣的錯誤。
有錯肯定要教導,可平時嘛,放縱點也不是壞事,隻要心性好,明辨是非就好了。
當然,皇帝不需要明辨是非,而是要學會取舍,不過這不是現在的小孩子該學的。
“看看這裡,周圍那麼多人守衛,這裡可比王府要森嚴百倍,而且你皇爺爺平時也很忙的,沒時間看你。”
魏廣德笑著對朱翊鈞解釋,“一會兒進去看到你皇爺爺,不要驚慌,要知道他是天底下除了你父王外,會對你最好的人,用你平時在你父王麵前撒嬌那一套就好了。”
裕王畢竟也是死了倆兒子的人,雖然很重視朱翊鈞的教育,早早的就替他找好師傅,可平日裡對朱翊鈞也是很驕縱的,甚至有時候魏廣德都要在背後對他說叨幾句。
還好,朱翊鈞的撒嬌對象隻能是針對裕王,對他母親卻是全然無效。
慈父嚴母,這是裕王府內關係的真實寫照。
當然,背後的推手就是魏廣德,由馮保傳的話過去。
許多民間野史流傳著李彩鳳在裕王府做侍女的時候和風流倜儻,前途無限的張居正有一段風流韻事,不過魏廣德可以拍著胸脯說,“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王府後院,可不是他們這些屬官能隨意光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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