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魏廣德低聲喚了一聲。
“上車,我們回王府。”
裕王隻是對魏廣德說道,當先就往先前那輛馬車走去。
依舊是之前的樣子,魏廣德跟著裕王上了前麵的馬車,其他人則上了後麵的馬車,隻是陳洪沒有跟上來,而是在馬車下行禮給裕王送行。
李芳本來也想過來,不過被裕王擺手叫回去了。
“父皇也就是這一、兩天了,他說他知道自己的身體。”
馬車緩緩前行,裕王用略帶哀傷的聲音對魏廣德說道。
“殿下節哀,陛下的身體其實早就被那些丹藥毒壞了。”
魏廣德隻得安慰道,那意思也是告訴裕王,你彆學你勞資,我可知道,你們朱家許多人都沉迷於丹道,想要長生不老。
說不得,裕王的爺爺,也就是嘉靖皇帝的勞資,怕就是吃丹藥吃死的。
嘉靖皇帝迷信丹道,其實也有父親的影響在其中。
“孤現在應該做什麼?”
不知道聽懂沒聽懂,裕王隻是開口問道。
好吧,這會兒裕王是真的六神無主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隻知道聽彆人的話,叫做什麼就做什麼。
這或許,也是所有即將失去父親的人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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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被視為家庭支柱的人一下子要倒下了,自己能不能支撐得起這個家,裕王有點心裡沒底。
“什麼也不用做,禮部會準備妥當的。”
魏廣德隻是淡淡說道。
陛下身體變差後,禮部其實就已經開始著手準備,也聯絡了工部商議陵寢的事宜。
這些,都是在內閣指點下進行的,嘉靖皇帝也是視若無睹。
裕王默默點點頭,之後再未說話。
馬車出了皇宮回到裕王府後,下馬車,裕王走了進去,而李芳從後麵馬車過來準備進門的時候卻被魏廣德拉住衣袖。
“讓人準備烏帽青袍。”
魏廣德隻是低聲說了一句。
“嗯?好。”
身後馮保服侍著世子朱翊鈞下馬車,又吩咐侍衛過來拿皇帝的那些賞賜。
在他們忙亂中,魏廣德和李芳走進了裕王府。
裕王直接去了後院,據說把自己關在一間屋子裡,不許旁人進出,即便是李芳過去也是不能。
魏廣德現在可沒有去校錄館的想法,耽誤一天兩天其實對於他來說並沒有什麼。
加個班就完了。
準備回院子,迎麵就看見殷士譫過來。
“殿下呢?”
“回後麵去了。”
魏廣德答道。
“今日入宮,陛下可曾留下傳位詔書?”
聽到傳位詔書,魏廣德愣了愣,想想裕王當時的情況,似乎
也說不好。
詔書,按說應該有卷軸,可有卷軸的話,裕王可沒法帶在身上。
當然,就是一張黃綾也是可以的,不過魏廣德感覺不像。
若是真有,裕王在馬車上的時候就給他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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