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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廣德在禮部接旨以後,家裡一下變得熱鬨起來。
不僅是他那些在京的同年,同鄉,凡是在官場上打過交道的官員都紛紛提著禮物登門,理由自然是慶賀他入閣。
三十歲的閣臣,這個年紀,多少舉子還在刻苦攻讀,隻為通過會試魚躍龍門。
至於那些在京經商的商人,已經不止是九江府,整個江西商人都來了,帶著豐厚的禮物登門。
入閣,代表著魏廣德對朝堂的影響力正在無限放大,已經可以在很多事務上拍板。
當初魏廣德在吏部的時候,就已經可以做出很多事兒了。
隻是他在吏部的時間尚短,不到一年就到了禮部。
禮部對於官員們來說雖然清貴,可終究權利小了些,也就是商人們還是樂意繼續巴結,畢竟禮部還管著地方上的科舉。
商人們其實都清楚,錢再多也沒用,隻要家裡沒有做官的,一切都隻是空中樓閣。
所以,商人們其實很重視家族子弟的舉業,即便家族中已經有了秀才、舉人,對於官員們的巴結也從來沒有停止過。
他們接觸的官員多了,自然知道就算考中進士,那怕是無限風光的狀元、榜眼,最初那些年也隻是在底層,隻有埋頭苦乾的份。
權利,對新科進士們來說,那是遙不可及的東西。
要想升遷,還得上麵有人。
既然都需要人,何不一直打理下去,維持好關係。
所以,很多商人其實不僅主動攀附高官,更是在進士入仕初期就已經開始投資。
魏廣德,做為嘉靖三十五年的傳臚,更是被皇帝特旨選入翰林院的庶吉士,自然老早就被無數商人追捧,隻需要隨意遞出一根橄欖枝,就會讓無數人趨之若鶩。
他們的投資,現在終於見到回報。
這個回報不是實實在在的,但是家裡一直和當朝閣老保持著良好的關係,在這個時代那就是戰略級彆的威懾,讓任何覬覦他們家族財富的人不得不仔細考慮清楚。
而最後一類人,當然就是在京城的勳貴了。
雖然內閣閣臣誕生,在京勳貴家族都會禮節性送上一份禮物,不過這次情況有些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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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殷士譫那邊,自然是按照慣例,派出家中管家帶上禮物登門,而在魏府,定國公親自登門慶賀,英國公、成國公等也都是派出家中世子或者傑出子弟帶著更加豐厚的禮物登門。
門檻都被踏破,雖然沒那麼誇張,可也很接近事實。
這些天登門的人太多,魏廣德當然不可能全部都見,就算累死他也辦不到。
官員中,也就是裕王一係的老班底,他都見上一麵,還有就是官場上比較看好的同僚和門生。
商人,也就是他曾經接觸過的一些有實力的商人,實力差的很多已經入不了他的法眼。
至於勳貴,頂級豪門當然要親自見麵,除了定國公徐文璧、英國公和成國公家世子,臨淮侯家子弟等等。
其他的,自然是打發管家張吉去處理了,甚至家中倉庫需要擴大的事兒,都是由夫人徐江蘭做主安排的。
因為在這個時候,魏廣德也迎來他入閣以後最大的一次麻煩。
“看來,善貸和逸甫擔憂的事兒沒錯,李家兄.兩人,一個意外落水,一個羞憤自儘,如今死無對證。”
李春芳手裡拿著宮裡傳來的條子,那是錦衣衛從山西發回的緊急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