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將領,則更是不堪,除了一些好勇鬥狠之輩,隻是蠻力和敵人搏殺,根本就不知如何操練士卒,練習陣戰技擊之法。
隻能說這麼多年,韃子都沒能攻打京城,實在是幸運至極,否則很難想象這樣的軍士能抵抗如狼似虎的韃子。”
戚繼光看似有些痛心疾首的述說道,對各地將領的愚笨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魏廣德眨眨眼,並沒有完全相信戚繼光的話。
他相信,有些消息,或者說猜測,兵部裡的人肯定知道,譚綸是想在自己去總督薊遼的時候,帶戚繼光去薊鎮做總兵官的。
他現在把薊鎮兵馬說的如此不堪,背後或許還有其他的意思。
至少,彆人看不出來明軍短板,他能,自然就有了練兵之法。
操練了這些兵將,是不是也該給他換個職務,比如薊鎮總兵官?
到時候他戚繼光榮升了,譚綸也滿意了。
當然,這樣的職位調動,朝廷並不會失去什麼,京營也不是必須留下戚繼光才能整訓。
隻要譚綸和戚繼光把京營改革的架子搭起來,那些勳貴是很樂意摘桃子的。
實際上,就是現在,就已經有人想要這麼做了,等大閱禮準備的差不多,就讓戚繼光挪窩。
話都遞到他這裡來了,還是通過徐文璧傳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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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魏廣德雖然嚴詞拒絕,主要還是擔心大閱禮鬨出幺蛾子,可若是戚繼光自願退出大閱禮,去薊鎮做總兵官,貌似也不是不能答應。
當然,前提是大閱禮的軍卒得訓練好,不會在關鍵時候掉鏈子。
“你看了薊州、昌平和保定三地,是想去薊州做總兵官嗎?”
魏廣德冷不丁發問道。
忽然的變臉,讓戚繼光有些始料未及,隻是臉上緊張僅僅隻是一瞬就已經恢複常態,不過卻還是被魏廣德眼光捕捉到。
“末將是朝廷命官,自然是朝廷讓我去哪裡就去哪裡,絕沒有其他意思。”
戚繼光此時起身抱拳衝魏廣德說道,禮數很足。
“你先前貶低京畿周圍的兵馬,我倒也理解,他們確實存在諸多問題。
至於你說萬幸韃子沒有集合大軍圍攻京城,那也是太小看我大明邊軍了。
就說京城最近的邊鎮,除了薊州就是宣府,宣府軍的戰力不知元敬有沒有聽說過。
就在上月,宣府總兵馬芳率所部一千餘,出獨石口外二百裡,襲擊俺答部於長海子,敗之,回師途中遇虜追擊,又擊敗俺答部於鞍子山。
有這樣強兵在側,韃子還敢圍攻京城嗎?”
魏廣德是要敲打敲打戚繼光,彆覺得自己在南邊打了許多勝仗就看不起北軍的將領。
他要是抱著這樣的心態去薊鎮,魏廣德可不敢放他去,倒不是擔心他不睦同僚,實際上戚繼光處理人際關係那是賊溜,而是怕他在邊鎮被人坑了。
實際上現在的明軍,已經有後世**的雛形,那就是專坑隊友。
“宣府軍戰力冠絕邊軍,末將當然是信服的。
不說其他,就馬將軍敢率兵出塞奔襲韃子,就不是普通將領敢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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