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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一步閒棋,海瑞不刻意針對徐閣老,自然就不算對不住他。
可若海瑞也覺得徐閣老家有些過了,則可直接讓張叔大和高肅卿在內閣鬥起來。”
陳以勤開口,一錘定音。
在陳以勤府上,陳、殷、魏三個人總算想出一個不算辦法的辦法,用來分裂高拱和張居正這兩個可能存在潛在聯合的對手。
雖然辦法並不算周密,但終究是對海瑞的一種考驗。
到底是沽名釣譽,還是清正廉明,把人弄到應府去一試便知。
魏廣德在回府的路上,隱隱感覺此事怕就因此成了。
為什麼?
後世海瑞名氣太大,若是這次海瑞繞過徐階,那就是汙點,他洗刷不掉。
有了汙點,他就不會有後世的名氣。
又想到依稀的那點記憶,好像就有海瑞鬥徐階的曆史。
好吧,其實魏廣德都在懷疑,自己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到了後世,後人會怎麼評自己?
奸臣?忠臣?庸臣?或者其他什麼......
不過有一點魏廣德還是很清楚,那就是最後真鬨起來的話,可就得想辦法模糊海瑞去應府的時間,因為他好像看過寫海瑞和徐階的文章,裡麵的就是海瑞是高拱派到江南去膈應徐階的。
雖然現在皇帝要召回高拱的旨意並沒有發出,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高拱,還真是個絕好的甩鍋對象。
以後事兒真辦成了,就想辦法把責任推到高拱身上,就高拱要報複徐階,所以派清廉正直的海青去江南,借刀殺人。
魏廣德不想自己的名字在後世被人罵作奸邪人,所以一些不好聽的事兒最好推到彆人身上,自己隻能背負光明正大、利國利民的大好事兒。
第二一早,殷士譫就找出那份江南奏疏,似模似樣的拿出來找閣臣們商議,要在朝中選出一位治水大家前往江南。
李春芳值房裡,魏廣德也是假模假樣的道:“我記得當初跟著工部朱尚書一起治水的都察院右副都禦史潘季馴是這方麵的行家,以僉都禦史掛應巡撫處置江南水患,倒是合適。”
“潘禦史現在不在朝裡。”
陳以勤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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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魏廣德裝作納悶,“去年不是已經病好回朝了嗎?我記得黃河新河工成,從右僉都禦史升了右副都禦使,難道還沒好?”
“丁憂,其母病故,現在潘禦史回鄉丁憂。”
李春芳也開口道。
明朝的官員缺實乾家,對水利熟悉的官員則更缺,即便是工部也是如此。
潘季馴似乎也是因為對水利很喜歡,所以才主動學習這方麵的知識,隻不過他當初一路走的就是刑部的官職,之後也是從大理寺轉遷都察院。
不過在嘉靖末年黃河水患愈演愈烈之時,他還是挺身而出和工部朱衡一起承擔起治理水患的責任。
雖然兩人政見不合,可朝中由此也知道,兩人其實都是懂水利的。
“奏疏裡所提吳淞江、白茆河等河道,堤岸有坍塌,已經到了不得不重建的時候了,否則大河兩岸萬畝田地可就危險了。
這次去應府的人,不僅要會治水的能臣,還得懂水利,順便把周圍的灌溉渠也一並修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