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奏疏,是刑科都給事中舒化所奏,說了最近朝野盛傳的消息,評論說海瑞迂腐滯緩,不通曉施政的要領,這樣的人不合適留在應天巡撫任上,而是應當調往南京清閒的職務安置他。
“不過是一份陳情,隻是讓陛下知道此事,讓陛下認為海瑞不適合現在的職位而已,我看就不評論了。”
魏廣德笑著搖搖頭說道,“直送禦前吧,不過這事兒得和逸甫兄那裡通氣,讓他安排下此事,以後這類涉及海瑞的奏疏,統統分給高新鄭,讓他來處置。”
“也是,說海瑞不好,他畢竟是咱們推上去的,說海瑞好,被外麵知道了還以為是我們要和徐閣老過不去。”
殷士譫點點頭,從魏廣德手裡拿過奏疏就起身向外走,邊走邊說道:“那我就去逸甫那邊知會一聲,我想之後還會有人繼續上奏此事,先得讓咱們避開這個坑才行。”
“此事,鬨得越大越好。”
魏廣德在殷士譫身後笑道。
“咚咚咚”
馬車車廂發出敲擊聲,車夫馬上勒住韁繩,馬車緩緩停下。
“老爺,有什麼吩咐。”
車夫旁邊的隨從轉身對著車廂裡問道。
“到什麼地方了?”
車廂裡傳出一陣蒼老的男聲,隨即車簾被掀開,露出一張四五十歲的臉。
“這裡是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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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長隨對身旁的車夫問道。
“前麵幾十裡就是歸德府,我們現在應該是在河南邊上,再有幾日就可以進南直隸了。”
那車夫四下打量一番後才開始答道。
“歸德啊,咳咳.”
車裡男人低吟一句,隨即就劇烈咳嗽起來。
“老爺,要不我們現在歸德休息兩日,我去找郎中給老爺看看,把病調養一下再回彭澤。”
長隨對身後車廂裡人建議道。
車廂裡的不是旁人,正是請辭回鄉的前兵科都給事中歐陽一敬,因為黃河洪水泛濫,不得已他的歸鄉之路不得不從水路改為陸路,而且為了避開洪水,前進路線也偏西,就是為了讓開黃泛區。
一路坐車自是辛苦,古代的馬車可沒有什麼減震器,很是顛簸,歐陽一敬這一路行來是遭了老罪。
不過最讓他難受的還是,眼看著自己快要九年考滿,就因為高拱的複起,自己不得不辭官回鄉,心裡很是難受。
好吧,擔驚受怕也是有的,畢竟高拱可是隆慶皇帝的老師,深受隆慶皇帝寵信的人。
雖然離開京城的時候,高拱顯得和過去大不一樣,很是平易近人,可是以歐陽一敬看來,這就是高拱黑化的變現。
俗話說,吃一塹長一智,被上次滿朝針對後,高拱進化了,他表麵上不再變現得如同原來般做事咄咄逼人。
但是,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歐陽一敬可不相信高拱會真正的改變,他其實是在釋放煙霧彈,迷惑旁人而已。
隻希望魏廣德能頂住高拱的壓力,在高拱意欲加害於他的時候,能夠幫他說話,緩解壓力。
現在辭官以後,歐陽一敬自己心裡其實也沒底,不知道能不能扛過來自高拱的報複。
憂懼,就是他現在的心情。
也真是因此,價值路途疲乏,這出京沒多久,他就染病,頭昏昏沉沉的,不時劇烈咳嗽不止。
“我頭暈的厲害,稍微慢點,咳咳.到了歸德府就幫我找郎中看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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