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當年,這個時候的高拱應該已經衝到乾清宮找皇帝理論才是。
是的,高拱是敢和隆慶皇帝當麵理論對錯的人,是一個讓隆慶皇帝又敬又怨的人。
不過這次回朝,貌似真的改變很多,知道奉承帝意而不是看事情的對錯。
“首輔大人,若今日召大家來就是商量此事,恕高某就不奉陪了,我那邊還有許多公文未看。
不過上奏挽留的事兒,就彆用內閣名義,高某不同意。”
說話間,高拱已經起身要走。
“肅卿,留步。”
陳以勤這時候已經起身,快步走到高拱身前低聲和他耳語幾句。
不過高拱並未答話,而是搖搖頭,似乎沒有接受陳以勤的說辭,直到在眾人不解的目光裡走出了值房。
“既如此,那就各自上奏吧。”
陳以勤很是失望,隨口說了一句話後,轉身衝李春芳拱拱手就告辭離開。
李春芳坐在位置上,臉色並沒有絲毫變化,顯得很大氣,並沒有因為高拱這樣離開而置氣,滿臉和藹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大家就回值房忙正事吧,至於體乾的事兒,願意的就給上個奏疏,不願意也不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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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廣德和殷士譫、張居正對視一眼,都起身向李春芳拱手告辭。
三個人順路,於是一起往回走,快到岔路口的時候,張居正終於還是沒忍住說道:‘陛下登基伊始變化就很大,沒想到高肅卿回朝後變化更大,也不知這是福是禍。’
言罷,張居正就向殷士譫和魏廣德拱拱手裡去。
兩人在張居正行禮時也急忙還禮,待張居正走後,殷士譫小聲問道:“要不要先去逸甫那邊坐坐?”
“算了,他這會兒心情應該不好,晚些散衙的時候我做東,去家裡喝酒,再說此事吧。”
魏廣德開口說道。
“好,那就叨擾了。”
殷士譫笑道,兩人繼續往回走,不過沒幾步,殷士譫還是歎氣道:“也不知道劉體乾最後會怎麼樣,唉.”
致仕意味著正常退休的官員有權享受有關製度所規定的權利,而勒令致仕則具有懲罰性,它意味著皇帝可能剝奪了官員應該享受的權利,是皇帝對違背自己意願、不順從自己的臣子所實施的報複。
也就是說,劉體乾即便上奏請辭,卻不代表此事就此結束,還得看隆慶皇帝怎麼批複。
在批複中,是有可能剝奪他官員身份的,若如此則不能享受退休官員有權享受的權利。
一般情況下,被勒令致仕的官員,皇帝絕對不會挽留,除非遭遇巨大的政治壓力,比如李春芳讓大家商討內閣是否要上奏挽留。
實際上,內閣帶頭請皇帝留下劉體乾的話,是有可能讓朝野其他官員跟進,進而默契的聯合對皇帝施加壓力。
不過顯然,高拱並不願意如此,很不給李春芳麵子的直接拂袖而去。
內閣意見都不一致,那就很難成為朝堂百官的帶頭人反對此事。
實際上到現在,劉體乾去職已經板上釘釘,不可改變了。
魏廣德回到值房還在思考此事,他有些懷疑高拱是否想要趁勢拿下戶部尚書這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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