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廣德這時候接話道:“其實我之前就有打算,若是陛下墮了國公府霍翼的職,空出來的兵部尚書之位我打算舉薦譚綸。
雖然資曆尚差,自北調以後,薊鎮也沒有太多拿得出手的成績,不過我還是打算試試。”
“譚綸雖然坐鎮薊鎮,但要論資曆,不管是在京的陳其學,還是宣大的王崇古,都比他有資格出任此職。”
陳以勤想想才開口說道。
“他調北方的時間太短,以前又是在剿倭,雖然倭寇讓朝廷頭疼,但其實和北虜相比,又不算什麼了。”
殷士譫也是說道。
“當初北調譚綸還是徐階推薦的,或許真提出來,叔大那邊不會反對。”
陳以勤又繼續說道。
“那逸甫覺得,霍翼是否還有重掌兵部的機會?”
殷士譫又問道。
陳以勤想想才搖搖頭,“應該很難才是。
到時候陛下問起兵部尚書人選,我們倒是可以推舉譚綸試試,若我還在朝,也會幫著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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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陳以勤在朝中的時間已經進入倒計時,所以他也不確定是否能拖到這個時候。
畢竟隻要他離職,高拱馬上就會進階為次輔,在內閣的話語權就會大增。
三人在陳以勤值房說話的時候,高拱也回到自己值房,不過他並沒有大獲全勝的滿足感,而是很煩躁。
這些天,以陳以勤為首的小圈子很是低調,讓他覺察到陳以勤離開應該已經很近了。
可是他雖然可以借此坐上內閣次輔的位置,但是在內閣中始終有孤掌難鳴的感覺。
要說合縱連橫的道理,他當然懂,可是他在內閣又能和誰聯盟?
李春芳?
不可能,不說他是首輔,但就他在宮裡的人,就和他高拱不對付。
李春芳最早在宮裡的臂助是騰祥,現在已經是孟衝了,而他結交的是陳洪,而且還在想方設法推陳洪取代孟衝,兩邊其實是解不開的死仇。
聯合張居正,那就意味著他必須在對徐階的態度上讓步,可內心的驕傲讓他不願意為此做出妥協。
至於剩下的殷士譫和魏廣德,本來大家同出裕王府,是最容易勾搭到一塊的,可是當初自己算計過他們。
事實上,殷士譫的莽撞和魏廣德的圓滑他都不喜歡,不認為他們是能成大事的人。
“看來,陳以勤離開後,我還得找人代替他的位置,這樣至少自己在內閣也有人幫忙說話,而不會像李春芳和張居正那樣,閣議中時常孤立無援。”
高拱坐在椅子上思考著,手指輕輕敲擊桌麵,把好友和堪用的手下都過了一遍。
不是高拱忘記了門生,隻是他們現在的品級距離需要的層次實在有些遠,很難直接越級提拔,這太招人忌恨了。
張四維.
一個人影出現在他腦海裡,這個人現在是吏部右侍郎,各方麵條件倒是都滿足入閣所需。
張四維也是翰林出身,嘉靖三十二年進士,改庶吉士,授編修,累官翰林院學士,掌院事,轉吏部侍郎,掌詹事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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