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魏廣德在崩山堡粗茶淡飯混日子,不是說他不孝順,畢竟來自後世,那時候的一些習慣和意識依舊占據著他的想法,所以對丁憂這事兒打心底是頗不以為然。
有這些想法,並不代表他就能把話說出來,隻能憋在心裡,儘量找點事兒給自己做,好消磨時間。
他可不知道在京城最後的盟友此時已經被高拱、張居正逼到絕路上了。
現在的高拱,已經成為內閣真正的首輔,李春芳乞歸奏疏已經在上個月被隆慶皇帝批紅,這會兒應該還在回老家的路上。
而順次遞補,張居正成為次輔,而殷士譫依舊是輔臣。
這樣的排位,足夠把殷士譫壓得死死的,讓他在內閣失去了全部話語權。
當初能夠在內閣呼風喚雨,那是因為首輔李春芳不怎麼理事,又有次輔陳以勤和魏廣德幫忙,自然讓他在內閣話語權大增,而現在的變化,巨大的落差讓殷士譫一時就有些適應不來。
為此,他對高拱的仇恨更甚,在內閣議事時,經常因為政見不和與高拱、張居正發生爭議。
當然,最後的輸家依舊是他,不過他卻沒發覺自己的意見很多時候都是在為反對而反對,卻好似找到樂趣般,想法設法給高拱拆台。
他樂此不疲,卻讓高拱和張居正對他的態度也發生了巨變,欲除之而後快。
從舉人到進士,蹉跎十三年,可想而知這些年的遭遇,所要承受的壓力。
高拱很滿意這些門生的知情識趣,風聞奏事,自該如此。
派人送走條子,高拱就坐在位置上思考半晌,他已經不能忍受殷士譫這樣目中無人的態度。
這麼一搞,確實讓殷士譫陷入了麻煩。
在高拱值房裡,兩人直接就開始爭吵,最後不歡而散。
“早就聽說當初內閣,陳以勤為了增強自己的話語權,把魏廣德,還有這個殷士譫拉進去,架空了李首輔。
按照工部的測算,兩年完工,就可以保證通州糧倉在耗儘存糧前,江南漕糧可以安全抵達通州。
“什麼勞民傷財?我這是在尋找解決朝廷難題的辦法,大家來此商議,支不支持你直接表態就好了,說什麼我這就勞民傷財了。”
第(1/3)頁
第(2/3)頁
因為兩個人諮詢的工部主事意見不同,所以雖然在稟報此事時也說了工部內部的爭論,但都因為他們本身的立場而很輕易的幾句話帶過,自然就沒有引起高拱和殷士譫的重視,隻是知道有這麼個事兒而已。
其實,要說要航運,元朝確實比明朝要高明許多,最起碼元朝就是發展海運為主而不是走運河,每年因為海難造成的損失雖然也有,但是卻和走河道造成的損失差不多,算是可以接受的損失。
但是他沒有,而是按照本心,卻無形中加大了內閣的分裂,直到他和高拱都坐不住了。
以次輔的身份在其中周旋,左右逢源,才能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現在陳以勤致仕,魏廣德丁憂,這個殷士譫居然還是不識抬舉,實在可惡。”
趙應龍也是接話道,反正隨口胡說,在這裡也不會有事兒。
明代科舉五經專業,詩經、尚書、易經、禮記、春秋。
作為次輔的張居正,感覺到高拱的權力**太過強烈,很難與他共事,更多時候沉默不語,明知道高拱不對的地方,也不敢指出來罷了。
這個花費巨大的項目從提出到束之高閣不過是短短數月時間罷了,元朝朝廷並沒有派人反複認真勘察地形,因為那時候的財政已經轉向平叛的軍費開支,根本拿不出錢財處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