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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博看出來了,高拱不僅要借此拿下李遷,還想桃殺殷正茂。
當然,前提就是殷正茂沒能平息古田叛亂。
一個是魏廣德老鄉,一個和魏廣德關係密切,雖然高拱已經徹底打垮了三人小集團,可畢竟魏廣德還隻是丁憂,結束後還可以回朝繼續做官,而且是可以直接會內閣。
早些動手,剪除他的羽翼,也是為了防患於未然。
高拱總感覺,魏廣德心思深沉,很多時候都讓他捉摸不透。
最關鍵的是,這小子自打巴結上隆慶皇帝以後,對他的態度就明顯不如陳以勤、殷士譫,甚至有段時間這小子還和張居正打得火熱。
所以他不得不提防一下,其中也包括張居正,他最擔心的就是這小子回朝以後和張居正攪合在一起和他作對。
他回朝堂可不是為了雞毛蒜皮的事兒來的,他要做大事兒,要讓大明朝在他手裡重新煥發活力,所以他驅逐了毫無作為的李春芳、陳以勤等人。
是的,高拱不認為自己鏟除異己有錯,那是為了實現他心目中理想才這麼做的,這些人擋了他的道,自然就不是好人。
楊博給張居正暗示,讓他不要多話。
再比較高拱和殷士譫之間的年齡差異,是個當官的都懂的該怎麼取舍。
他入主工部這些年,部裡的銀子大把大把砸向黃河,但是治水效果卻不明顯,該決口還是要決口,阻斷漕運對朝廷來說又是天大的事兒,能不愁嗎?
好吧,把高位的官員弄下來,低位的壓一壓,這樣就算等兩年魏廣德複出,空出官職他的人都上不去。
就在他為此事生悶氣的時候,這天他還在屋裡休息,天氣已經逐漸轉涼,所以他已經不怎麼去江邊釣魚了。
這樣的解職,若是朝中沒有足夠強大的關係,要想再上崗可就難了。
那信使急忙躬身答道。
這些年長江發大水的情況還好,可是現在好並不代表一直就會這樣。
和他所想一樣,魏廣德已經從家人在縣裡抄錄的邸報上知道殷士譫致仕的消息,隻是還沒聽說致仕的原因是他在內閣打了高拱,心裡多多少少還是對殷士譫有些埋怨的。
而且,朱衡心裡其實還一直有個擔憂,那就是黃河之外,事關大明朝江南錢糧的長江。
高拱對付不了殷士譫,還難為不了他們這些知縣、知府嗎?
這次所帶的書信可是不少,不止是給魏廣德的書信,那些在京城的官員派人往會館或者商人那裡去了,知道很快有船回江西,也多寫了家書,聽過這次南下捎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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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崩山堡,知道他們帶回來的一些書信是要送給魏廣德的,所以專門在此停留片刻,派人把京城的書信送上岸。
有前車之鑒,即便知道殷士譫是因為和高拱爭鬥落敗,可沿途官員對殷士譫一行還是禮遇有加。
至於丟了差事兒的李遷,則是等候朝廷的新任命。
大明朝當官,雖然大權在握,油水也足,可壓力其實也很大。
魏廣德看到邸報後久久無語,他已經隱約感覺到高拱這麼做的目的。
不得不說,大明朝還有這麼一個規則,那就是頂撞上官的,都是有風骨的文臣,見麵都得說一句“佩服”或者“久仰大名”。
可惜,古代的交通就是這樣。
現在說再多也是無用,覆水難收。
從九江到京城,半個月算快的了。
殷士譫看完信後,就對那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