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沒銀子可以撥。”
張守直無奈,隻得道,“現在太倉有銀一百八十萬兩,可是馬上要押解的軍餉就有九十萬兩,還有工部那邊催銀二十萬兩,其他零零碎碎也不少,大概也有二十萬兩之數,剩下六十萬兩應付先皇葬禮都捉襟見肘,哪裡還有銀子給宮裡打造頭麵首飾。”
“工部那邊的必須足額給付,涉及先帝陵寢,馬虎不得。”
高拱是知道朝廷財政難題的,所以知道是沒銀子鬨的,自然就得想辦法把這些時日給應付過去。
沒有新錢來源,那就隻能把其他開支能拖先拖一段時間。
“其他的零碎開支,你看看,若不是必須的,都先扣下三個月再說。”
高拱繼續道,但是對剩下的大頭,也就是那筆九十萬兩銀子的軍餉,卻有些猶豫起來。
按說,這筆銀子不應該扣下,涉及軍國大事,高拱知道厲害。
若是一個處理不慎,可能就會釀成事故。
大明朝建立到現在,當兵的為了鬨餉,發生嘩變等事故的先例可是不少。
“時舉兄,戶部的難處我明白,但現在是大家和衷共濟,共渡難關的時候,朝廷的財政情況一年不如一年,這是有目共睹的事實。但眼下的政治局勢,比起財政情況,更是亂得一團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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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拱點了張守直一句,他覺得這樣就夠了。
畢竟對付馮保可不是他一個人的事兒,而是文官集團共同的利益。
“你還是儘快歸攏一下周邊的錢財,催一催,讓這些金銀儘快押解進京。
支出這一塊,能扣下一段時間的儘量扣下來,不能扣的就放行,此事在行,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發生什麼事端才是。”
高拱繼續對張守直說道。
“行吧,我明日去工部問問,看工部能否墊支一部分銀子,若不是急於完成先帝陵寢,工部的銀子本應該是他們自己出的。”
張守直歎氣道,不過隨即又對高拱正色道:“元輔大人,我這還有一句話要說,若是財政真到了最危險的時候,戶部也隻能向太仆寺常盈庫借支銀子,工部和太仆寺那邊,可能還需要內閣出張條子。
畢竟這天下錢賦進京也需要時日,中間若是出現周轉不便,除了常盈庫,我是想不到辦法周轉了。”
“可以,若是戶部真的周轉不開,知會一聲,兵部那邊我去說。”
高拱當即答道。
現在情況特殊,也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沒其他辦法。
第二天,群臣再次入宮勸進,要太子朱翊鈞登基繼承大寶。
這已經是最近幾天來的第三次,勸進儀式算是完成,太子也按照程序抽泣中答應了下來。
接下來就是禮部籌備接下來的登基大典,實際上此事早已開始籌劃,登基儀注都早已經準備妥當。
在百官散朝各自回衙門辦公的時候,禮部左侍郎呂調陽就帶尚書潘晟把登基儀注送到了內閣。
張居正把儀注送到高拱手裡,高拱也沒看,其實儀注都是參考之前大明皇帝登基的過程,除非有不可抗力,儀注內容就不會發生變化。
“儀注都是按之前的嗎?”
高拱隻是問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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