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沒有穿官服,一副病怏怏的樣子,是在兩個下人的攙扶下進的張府。
等張居正的轎子回到府邸後,管家遊七上前,在張居正耳邊輕聲說道:“老爺,你同鄉太仆寺卿李幼滋李大人來了,就在後麵花廳等候老爺。”
“他不是在家休養嗎?怎麼跑我這兒來了。”
張居正詫異道。
“可能是因為刺客的案子吧,此時鬨得很大,官府裡許多大人都不信此事是高拱指使,都在相約到府裡來拜見老爺。”
遊七答道。
張居正在京城圍觀多年,同樣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官員們在衙門了的議論和之後的動作,都被他們看在眼裡,偷偷彙報到張府裡。
“這個李元樹,不在家裡好好養病,跑我這裡來乾什麼,他有話直接上奏疏遞宮裡去啊。”
張居正不由得有些埋怨他這個同鄉。
李幼滋字元樹,號義河,德安府應城縣人,與張居正同鄉,又同為嘉靖二十六年同年進士,所以兩家關係一直都很密切。
李幼滋初授行人,因庚戌之變時上書:“敵壘卑小,宜於垣上增築高台,營建房履,以棲火器。”被貴權所忌,貶為邵武縣丞。
嘉靖二十九年授刑科給事中,嘉靖三十二年閏三月升戶科右給事中,嘉靖三十三年六月,升禮科左給事中。
隆慶元年五月升直隸常州府知府,後轉遷山東按察司副使,之後遷山西按察司副使、山東布政使司右參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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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隆慶六年,李幼滋回京升太仆寺少卿,後轉大理寺右少卿、升大理寺左少卿。
而到年前,李幼滋剛剛升為太仆寺卿。
可以說,除了在嘉靖朝受到一些打壓外,隆慶元年起就一路官運亨通,其中自然是張居正出力甚大。
從他升官路徑其實也可以看出,張居正是把他當做戶部尚書或者都察院都禦史培養的,大抵和魏廣德對勞堪的安排差不多。
“其他還有人?”
張居正詫異問道。
“許多大人都來了,還有許多人在路上。”
遊七恭敬答道,“老爺,你說這刺客的事兒,是不是和高.”
“我都不明白,怎麼說。”
張居正心裡也憋著氣,雖然他多少猜測出此事應該是馮保搗鼓出來的,可他現在對此的態度其實和魏廣德差不多,都不想說話。
憑白得罪馮保,有什麼意義?
要知道,兩宮太後那裡,馮保的麵子大得很。
當初在裕王府就不說了,馮保就是八麵玲瓏之人。
進了皇宮後,即便是陳皇後被皇帝冷落時,馮保對陳皇後也是畢恭畢敬,完全不似騰祥、孟衝等人趾高氣昂。
李太後那裡情況也差不多,他隻需要在李太後眼前表現出對萬曆皇帝的關心就夠了。
畢竟,這兩位才是親母子。
“其他人你先擋一下,實在擋不住的,就把他們安排在一個花廳裡,我先去元樹那邊看看是個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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