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心裡不喜歡高拱,但也不能看著他被人構陷下獄。
於是第二天進入內閣,魏廣德和張居正的奏疏就不約而同的被送入宮中。
兩人麵對的官員不同,張居正那邊受到的壓力更加明顯和巨大,所以他的奏疏顯得就比魏廣德要更鋒銳一些。
奏疏裡,張居正不僅質疑了馮保提交的證據,更表示應該進一步追查王大臣身後的主使之人,將敢於犯駕之人繩之於法。
而魏廣德這邊,上奏隻提公審,要求證據必須服眾,對於追究幕後之人則是隻字不提。
這個幕後之人,就現在他能想到的就兩個。
一個是王大臣就是刺客,有人買凶行刺。
那不用說,廠衛會追查清楚的,絕對不會放過可疑之人,兩宮太後也不會放任稀裡糊塗結案。
另一個,若王大臣不是刺客,誰操盤了王大臣的供詞,將矛頭指向高拱。
毫無疑問,那就是馮保,他借機生事。
魏廣德的奏疏遞進去後,自然很快就被馮保看到。
他很精明,一下子就猜出魏廣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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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實在忽悠王大臣的時候就已經棋差一著,這個時候一方麵要完善證據,製高拱的罪,另一麵也擔心事敗後暴露自己。
相對張居正的奏疏,馮保自然更看重魏廣德的意見。
所以,兩份奏疏遞上去,先後之分他還是能拿捏住的。
“你過來。”
不過,這並不是馮保的全部操作,他叫過身邊的心腹太監,低聲吩咐道:“你去內閣告訴魏閣老,這個王大臣,曾是戚繼光手下的兵。”
馮保沒有說出王大臣是戚繼光手下逃兵的事兒,而隻說是戚繼光的兵,少了這一個“逃”字,影響可就不同了。
雖然即便頂著逃兵的帽子,真要算賬,戚繼光的責任也洗不清,可畢竟要好些。
可隻說是戚繼光的兵,其實暗中已經點出戚繼光可能也涉案。
魏廣德想不插手此事,沒門。
到時候自己真有事兒,還得你出來給雜家兜著。
是的,魏廣德在馮保心裡,已經成為他最後的救命稻草,不是張居正。
實際上,這次鬥倒高拱,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自然沒有人會想到馮保和魏廣德有什麼交情。
前些日子,朝堂百官私底下議論此事時,就有人猜測馮保和張居正是不是暗通款曲,鬥垮了高拱。
畢竟,誰受益誰就有動機。
就現在看來,此事件最大的得利者就是張居正,他借此一躍成為當朝首輔。
好吧,其實古代也有許多陰謀論愛好者,他們喜歡從最壞的角度思考問題,拚湊出自以為的真相。
當然,這樣的真相,十有**不真,不過也偶有真實的事件,隻是雲山霧罩不夠清晰,這也是正史之外還有民間野史流傳的原因。
至於魏廣德,那會兒還在船上,就這個時代的通訊技術,可沒人會認為馮保操作此事時有機會和魏廣德聯係,自然就被排斥在外了。
與其猜測魏廣德摻和其中,不如說高儀有參與還更為恰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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