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說這就是命運開啟的一個玩笑。
和王杲隻是匆匆一戰，這老小子就帶著兵馬往回跑，居然在城門外遇到突襲的李如鬆，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俞大猷在他麵前淡淡開口說道。
第二日一早，俞大猷才進城，很快就到了開平縣衙。
不過這次不同，多年不見倭寇侵犯大陸，浙江官員也很重視，自然要查清倭寇來曆，匪首是誰，也好下海捕文書抓人。
覺昌安、塔克世也算是對明朝忠心耿耿，連當時的明朝人都認為“皆忠順，為中國效力”，幫著李成梁除掉了王杲、阿台，卻死於非命。
阿台重建後的古勒城，比之原先更加穩固，由於古勒山地形險要，明軍一時間難以攻下，覺昌安“挾尊長之名，入圍城省其孫女，勸阿台降”。
不過無論如何，大明的曆史已經被改變。
雖然王杲部已經被打垮，可戚繼光也沒有就認為關外已經安全了。
出海做了倭寇，被抓住就隻會求速死，擔心牽扯出身份，連累家裡親人和宗族。
可惜前兩天接到消息，張府那邊貌似對他這邊的態度有所改變。
不過也正是因此，一般抓獲倭寇，隻要能查出身份，倭寇為了不牽連家族，一般都會把所知和盤托出，以求不禍及家族，算是戴罪立功吧。
當然，前提就是他能從大明這邊得到如李成梁般的支持，先完成統一女真諸部的偉業。
貌似，大同的馬芳、南洋水師的俞大猷，都是魏廣德這邊的人。
驗明身份後，俞大猷進了大牢，很快就見到那名被抓獲的倭寇，此時開平縣衙的差人也正在進行審問。
否則，我會把你帶到福建，沿海府縣一個個找，就算死了，也能找到你的家族。
那倭寇聽到俞大猷這麼說，心中惶恐。
李成梁還在軍帳裡考慮明日見到戚繼光該用何態度對待，而此時二十餘裡外的戚繼光實際上也收到了李成梁攻占古勒城的消息。
就在俞大猷懊惱無比，一籌莫展的時候，岸上官府送來消息，倭亂搶掠時有獵戶合力抓捕到一名倭寇，現在已經關進平陽縣衙審問。
首先從身高上，他就否定了此人是倭人的可能。
李成梁開口下令道，隨即讓人壓著俘虜離開，他也騎馬回軍營休息。
李成梁知道後，選擇把他留在身邊，之後又上奏朝廷為其祖父和父親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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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人傳信給他，就是本官已經拿下古勒城，他們也不用急著趕路。
魏廣德可是叮囑過此事，擔心又發生養虎為患之事。
在大明和王杲部之間，覺昌安選擇了明朝，他不認為王杲有獲勝的機會。
覺昌安的兒子不僅娶了哈達部首領萬汗的女兒，小兒子塔克世也迎娶了王杲的女兒。
努爾哈赤的祖父覺昌安和父親塔克世其實在王杲多次侵犯明境後就已經覺察到不滿，知道情況不妙。
他又仔細端詳了倭寇麵部特征，皮膚黝黑，鼻子扁平，但不見粵人常見的下巴凹陷。
不過，這次有了戚繼光的到來，這樣的情況自然不會發生。
此時特殊，沿海府縣夜晚都是要執行夜禁政策的，城門也不能隨意打開，即便是身為水師提督的俞大猷，也是沒法讓縣裡開城放行的。
俞大猷製止了正在揮鞭抽打的差役，而是走到那我可身旁仔細端詳起來。
也是在這次行動中，努爾哈赤的祖父和父親也死於戰火之中。
實際上，大明一直對女真諸部的態度就是分化瓦解，不會允許女真部族統一，亦如當年對蒙古的態度一般無二。
俞大猷的名字早就在江南官場傳開，許多人都知道他背後是有人的，而且還是經常的大人物。
城破之後，又是一場的血腥屠殺，在這場戰亂中，覺昌安被明軍大炮引發大火燒死，而塔克世被明軍誤殺。
李成梁見沒有辦法，於是命令軍隊強攻古勒山。
否則，有王杲主持的古勒城，也不是那麼好攻克的，光是防守兵力就能多出兩三千人，何況還有首領坐鎮。
看到倭寇低下頭，俞大猷揉著下巴說道：“如果畫影圖形送到福建沿海府縣辨認，再給出十兩銀子的賞錢，你說會不會有人指認出你的身份？”
沒有回答，那倭寇自然是不會張口的。
雖然說縣令是文官，貌似不怕武將，可品級差距過大，文官也是不敢拿架子的。
“他招了巢穴在那裡沒有？”
即便有，也隻是草草了事。
可是作為建州女真部族中實力弱小的一支，他們隻能選擇依附於實力更加強大的部族，方式就是聯姻。
王杲被明軍抓住送往京城被淩遲處死後，王杲的兒子阿台和阿海重新發展起來，他們對父親被明人處死一直耿耿於懷，所以他經常率領女真部落入侵明朝邊境。
彆看他每年冰敬炭敬沒少往京城送，可是真正的大靠山，他沒有。
之前，南洋水師隻能是掃滅巡海沿途遇上的倭寇，不過到了現在，倭寇大多都已經不敢靠近大陸，都躲得遠遠的。
“我說話算話，告訴我巢穴和匪首，我剿滅他們，回來就當你了斷。”
努爾哈赤有兩個效忠大明的長輩管著，最後是否還會舉起反旗，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其實被抓到他就想求死，但是這幫獵戶繩技太高太能捆，他都沒機會自殺就被關進這裡，五花大綁，根本就做不到自殺了事。
此時他在考慮的是，見到戚繼光，要不要當麵羞辱他一番。
其實，若非要了解倭寇的情況，大明抓到倭寇後一般直接問斬，很少追查其他。
“不可以。”
倭寇顯然自知必死，所以在俞大猷喊住差人後，他也並沒有多看他一眼。
“你說話算話？”
不過稍微想想，他還是從心裡打消了這個念頭。
萬曆四十六年，以“七大恨”為名誓師攻明，拉開了明末戰火。
隻是，魏廣德隻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以為這次就是要了努爾哈赤祖父和父親的命，而李成梁獨獨留下了努爾哈赤兄弟。
俞大猷報出身份，那倭寇雙眼一凜，自然知道他是誰，也知道他是要自己說什麼。
戰後，努爾哈赤因這場變故失去親人，成為明軍戰俘。
俞大猷開口道。
那倭寇遲疑片刻，終於開口道：“巢穴在花嶼，當家的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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