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畏懼海洋,其實更多的就是因為海上沒有參照物,隻能憑借老船工的經驗判斷大***置。
至於海上風浪,其實走陸路也是狼蟲虎豹和山匪強盜,一樣也是有危險的。
「想來南海水師應該掌握了夷人這門航海的技術,以後我大明水師也能在大海上如履平地。」
譚綸更關心的還是這個航海技術在軍事領域的應用,大明現在南邊有南海水師,北麵還有登萊水師,可都需要這項測定方位的技術,保證航行安全的。
不然,就隻能沿著海岸線航線,觸礁風險比較大。
「嗯,這捷報既然來了,我們還是找和卿來一起商議下,一會兒一起去宮裡向陛下和太後報捷。」
這個時候,張居正猛然想起,明軍打了勝仗,他們高興不行,還得先向皇帝奏捷才是。
「宮裡應該知道了。」
譚綸笑道:「我進宮來的時候,在宮門前遇到通政使,他就是送捷報去司禮監的。」
「嗬嗬.」
張居正撫須笑笑,他也明白了,馮保是絕對不會錯過這個請賞的好機會,怕是此時他已經拿著捷報在慈慶宮裡了。
「來人,快請和卿來我這裡議事。」
隨著張居正的吩咐,自有書吏趕緊去請了呂調陽過來。
自然,俞大猷的奏疏也交到他手裡。
於是,魏廣德不得不由解釋了呂調陽提出來的問題,其實和張居正所問相差不大。
至於那張圖,再次被魏廣德拿出來進行介紹。
「善貸,你是如何懂的這些的,書上可沒有。」
呂調陽此時心情不錯,樂嗬嗬問道。
「我從一些海商口中知道的,他們和夷人做生意,覺得他們的這種辦法很好,所以花錢學到的。
我不是主要做這個,所以也隻是聽了一耳朵,大致知道是怎麼個意思就是了。
若不是今日看到奏疏裡所說,都快淡忘此事了。」
魏廣德愛參股做生意,其實京中早有流傳。
京官,不參股的現在也不多了。
以前大家都羞於啟齒,不過有魏廣德這個閣臣都這麼做了,大家也就不覺得有什麼丟臉的。
正經做生意賺錢,養活在京的家人,貌似也沒什麼不好看的,總比那些貪贓枉法的官員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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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官在京城過日子,光靠朝廷那點俸祿,是真過不下去的。
以前大家都是讓家裡仆人出麵,經營各種生意,大家心照不宣。
京官和勳貴,其實一樣都為黃白之物苦惱。
很多人或許覺得勳貴有許多田地,生活應該衣食無憂才是。
可彆忘記古代的生產力,田地租子那點收入,可以保證他們吃好喝好,但要過上奢侈的生活確實很難的。
所以,大家其實都在做生意賺銀子。
至於家裡的宅子和田產,都是不可能變現的,那隻會給人敗家的印象。
臉麵,也很重要。
「收拾一下,一會兒宮裡該召見了。」
幾人愉快聊天,這時候張居正開口說道。
魏廣德和呂調陽都微微點頭,隨即又對譚綸說道:「一會兒宮中召見,一塊去吧。
你是兵部尚書,此事也正是你的職權範圍。」
果不其然,半盞茶的
時間都不到,慈慶宮就有小內侍過來,傳旨兩宮太後和皇爺召見諸位閣臣。
「馮公公在宮裡嗎?」
魏廣德隨口問道。
「魏閣老,乾爹剛過去,貌似有大喜事兒,聽到殿裡娘娘們和陛下都歡聲笑語的。」
魏廣德和馮保關係有些不睦,但也僅限二人心知肚明,其他人可都不知道。
馮保那些乾兒子、乾孫子對魏廣德也恭敬的很。
當然,對張居正更加恭敬就是了。
此時的大明,已經不是嘉靖時期,剿滅了大海盜林鳳的消息,在京城官場竟然沒有掀浪花。
此時外朝官員們議論最多的還是奏疏裡所說,獲得呂宋半壁江山的事兒。
而其中,支持者有之,反對者亦是不少。
反對理由,自然是認為呂宋是大明藩國,就不該貪圖其國土,而應該尋找呂宋王後裔,助其複國,
如此,才能顯示大明的氣度,宣威於南洋。
持此理由的,多是朝中德高望重的儒士,影響力還是很大的。
他們的言論,多少對於那些剛入官場的新科進士影響巨大,特彆是翰林院裡,許多人都在討論上奏,請求歸還呂宋國土一事。
不過這些人還隻是在私底下商議,而那些官場老油條則是不動聲色,等待內閣和宮裡的態度。
他們都明白一個道理,對或者不對,主要看掌權者的態度。
站隊,才是最重要的,關係到自己的仕途。
進了慈慶宮,本該在文華殿上課的小皇帝朱翊鈞早就被接到這裡,馮保就站在旁邊,滿臉樂嗬嗬的。
呂宋攻略,馮保略知一二,是沒辦法隱瞞的。
所以在上奏的時候,馮保可也沒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將此事說成是他這個內相和外相們商議的結果。
開疆拓土,上次東番島就沒占到便宜,這次呂宋自然不會錯過機會。
商議其實很快,兩位太後就提了祖製關於呂宋的事兒,但有東番島事例在前,大明吞並呂宋並無不妥。
倒是沒人注意奏疏最後提到,蘇祿國國王想進京覲見的事兒。
彆人沒注意,魏廣德卻必須提出來。
此時大家正高興,自然沒人會反對,於是很愉快就答應下來。
即便現在當今年幼,並不適合接見外臣。
不過大明剛剛宣威南洋,自然不怕蘇祿國國王起什麼心思。
奏疏裡俞大猷也寫的明白,現在蘇祿國一直在擔憂西班牙人對他們的貪念。
大明皇帝接見蘇祿國國王,也算是為蘇祿國站站場子,消息傳到南洋,想來南洋諸國也該知道如何站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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