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這樣嗎?”這麼說的話,這裡有鬼是板上釘釘的了吧!
一次就算了,第二次中招,虞幸覺得自己沒必要在這裡找死,他後知後覺出了一身冷汗,涼颼颼的。
“我要離開。”
他雖然想要一份好點的工作,但不至於察覺到明顯的詭異還要繼續受罪,工作還有下一個,命可就一條。
命可就一條啊。
想到這裡,他更堅定了:“你呢,一起走嗎?還有另外四個人……”
趙一酒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半晌:“你真要走?”
虞幸覺得他問的莫名其妙,不走留在這過年嗎?
“也對。”趙一酒自顧自點點頭,“這裡有點危險,那就一起走吧。”
真是個奇怪的人。虞幸笑笑。
另外,從趙一酒握著的手裡,他隱約看到了一截電池。
“……”看來電池在辦公桌那邊,可惡,憑什麼,受驚嚇的是他,拿電池的是彆人啊喂?
走出辦公室01,虞幸臉色有點不好,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很想上廁所:“我上個廁所再走。”
“哦?”趙一酒瞥來一眼,“你現在還敢進廁所?”
自古以來,在恐怖領域,無數影視作品和都市傳聞中,廁所都是當之無愧的高危地段。
廁所裡的花子、廁所裡的鏡子、廁所裡的敲門聲、廁所裡沒紙……哪一個說出來都很可怕啊!
“生理問題,又不是我想的。”虞幸躊躇一下,“你陪我去下行嗎?”
一個人還真不敢進了。
“嗯。”趙一酒淡淡地應了一聲,就和虞幸一起走向走廊深處的廁所。
經過岔道口時,小道裡深邃的黑暗讓虞幸不由得加快腳步,生怕遲一秒裡麵就出來個鬼臉送他上天。
隨著工廠的廢棄,廁所也有很久沒人打掃了,兩人一進去就聞到一種混雜而成的古怪味道。
更加出乎意料的是,這間男廁竟然是隔間分布,小便池被分隔開來,彼此之間視線不通。
“這不是容易出事嗎……”
虞幸忍著不適進入了最外麵的隔間,趙一酒就站在隔間外等他,也算是在冷漠的外表下有顆古道那個一丟丟熱腸的心吧。
隔間裡放著一根拖把、一個垃圾桶,好像沒什麼異常。
“能幫我拿一下相機嗎?”他有點羞恥。
“我覺得,你還是帶進去好。”趙一酒這次居然沒答應。
“為什麼?”
“直覺。”
好吧……
虞幸聽話的帶上了相機,他總覺得趙一酒在這個場合下過於淡定了,說不定知道些什麼,聽勸告應該沒錯。他剛走進去,把相機放在地上對著牆拍攝,想著趕緊完事出去,根本不打算關隔間門,一陣風就吹過來,冷得他一哆嗦。
與此同時,門也被吹關上了。
要糟?虞幸瞬間警覺起來,迅速搞定拉上褲子拉鏈回身推門。
“……”
門打不開了。
“趙一酒?”
沒人應答。
完了,完了,完了……虞幸頓感頭疼,這是要來第三次?為什麼老是他啊?
“我沒紙,聾了,不買東西,彆問問就是可愛,不想聽隔壁講話,也不用隔壁塞紙,放過我吧求求了qaq……”碎碎念之下,他拿起了相機,隨時準備門一開就跑路。
“嘩啦啦——”
便池裡傳來衝水的聲音,正關注著門縫的虞幸身體一僵,立刻道,“我聾了,我瞎了,自戳雙目了,看不到你,彆白費力氣……”
實在是慫得徹底。
可是,嘴上說著自己瞎了,他還是不受控製地用餘光一點一點望向便池裡。
一雙通紅的眼睛正巧和他對上。
慘白的臉泡在水裡,黑色長發湧出,堆積在池子裡把池子堵得嚴嚴實實,
這是一張女人的臉。
浮腫變形看不出原貌,隻覺得既醜陋又可怖,女人的身體似乎還在下水道裡,正努力地往上爬,她的嘴咧開,發出一陣牙齒碰撞般陰森的笑聲。
“咯咯咯……”
“鬼啊!!!”這是虞幸半小時不到第二次叫出這兩個字,他這次是萬分的確定,去尼瑪的招新測試,就是把他們送鬼窩來了!
女鬼的臉越來越近,看樣子很快就要從便池裡爬出來了,她的笑聲也越來越大,其中似乎參雜著一些不好辨認的語句:“咯咯咯……把……眼睛……戳……”
虞幸當時就絕望了。
他一伸手拿起旁邊靠著的拖把,腳踩住拖布一用力把木棍抽了出來,無辜而恐懼地吼道:“是不是說了我膽子小彆嚇我啊!笑屁!”
隨即,一棍子戳在女鬼臉上,給她戳回了下水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