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薩裡特落地後,絲毫沒有停頓,他一個翻滾,順勢又拔出一把備用長劍,如閃電般再次衝向喬治。兩人瞬間展開了激烈的近身搏鬥。
他們的劍在空氣中揮舞,發出陣陣令人膽寒的寒光。
雷薩裡特的劍法剛猛有力,每一擊都帶著強大力量,他的劍如狂風暴雨般向喬治襲去。
喬治則試圖憑借自己靈活的身法躲避雷薩裡特的攻擊,他不斷地在雷薩裡特的劍影間穿梭,尋找機會進行反擊。
兩人你來我往,劍影交錯,戰鬥進入了白熱化階段,周圍的士兵們都不禁為他們這場驚心動魄的對決而側目。
雷薩裡特瞅準喬治一個防守的破綻,他猛地向前一步,長劍帶著呼嘯的風聲狠狠刺向喬治的胸口。
喬治急忙用劍去格擋,但雷薩裡特的力量太大了,他的劍被震開,雷薩裡特的長劍直接刺入了喬治的身體。
喬治瞪大了眼睛,嘴裡噴出一口鮮血,手中的劍也隨之掉落。他掙紮了幾下,便轟然倒下。
周圍的戰鬥也在激烈進行著。
羅伯托和卡洛也與其他英格蘭士兵展開了殊死搏鬥。
羅伯托,這位出身富裕鐵匠家庭的青年,20歲的他有著極具壓迫感的身形。
他最近磨練的劍術在此時發揮出了巨大威力,成為戰場上不可忽視的強大存在。
他已連殺不下五個英格蘭人,此時他的身上已經沾滿了鮮血,但他依然奮勇殺敵,毫不退縮。
卡洛則利用自己的敏捷身手,在敵群中穿梭,不斷地給敵人造成傷害。
經過一番激烈的戰鬥,雷薩裡特的騎兵隊逐漸占據了上風。
英格蘭人開始潰敗,他們的士氣崩潰,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他們紛紛四散逃竄,如同喪家之犬。
但雷薩裡特並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他帶領著騎兵隊繼續追擊,發誓要讓每一個英格蘭人付出代價。
沃德村的戰鬥已然結束,然而曾經的村莊如今已完全毀於一旦,徹底淪為了一片廢墟。
熊熊燃燒的火焰仍在某些角落肆虐,使得這片土地宛如地獄般恐怖。
四周散布著眾多被殘殺村民的屍體,殘肢斷臂多得令人毛骨悚然。
血如同泛濫的洪流,將土地染成一片觸目驚心的暗紅色。
肉塊與破碎的衣物、毛發糾纏在一起,形成一攤攤令人作嘔的穢物。
斷裂的劍刃插在屍體上,扭曲變形的金屬、石塊、木塊散落在各處。
碎裂的石板上也滿是血跡,有的地方還印著掙紮的腳印。
英格蘭人大多數都在這場激烈的戰鬥中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但仍有少部分僥幸逃脫。
卡洛站在這片廢墟之中,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
他擁有後世的靈魂,在他原本的認知裡,戰爭或許有著其複雜的一麵,但從未想過會見到如此殘酷的場景。
眼前的英格蘭人對待手無寸鐵的平民的行徑,簡直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們的殘忍如同來自深淵的惡魔,任何詞彙都難以完全形容那種變態和邪惡。
雷薩裡特立在彌漫著刺鼻硝煙與死寂氣息的沃德村廢墟之中,雙眼布滿血絲,通紅得嚇人。
讓人一時難以辨清哭過,還是被周遭尚未散儘的滾滾濃煙給熏灼而成。
“去……把沃德村能找到的村民屍體,都好生掩埋了吧。
他們生於此、長於此,即便生命已消逝,也絕不能讓他們曝屍荒野,入土為安是咱們眼下唯一能給予的體麵了。”
說到此處,他抬手抹了一把眼睛,像是想竭力擦去那股酸澀與朦朧,好讓視線更清明些。
頓了頓,雷薩裡聲音陡然冷硬了幾分:
“至於那些英格蘭人……統統燒了。”
卡洛望著這片廢墟,喃喃自語道:
“那就是英格蘭人吧。”
多年後,當他回憶起這段經曆時,也無法確切地想起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如此堅決地對抗英格蘭人。
或許是上一次戰爭,或許是這一次親身經曆了沃德村的慘狀,又或許是下一次即將麵對的未知衝突。
不,應該是每一次。
……
在某個陰雨綿綿的日子裡,一支英格蘭的運糧隊從遙遠的尼德蘭出發,押解著10車糧食,緩緩駛向英軍在圖爾奈的營地。
雨滴淅淅瀝瀝地落下,為道路穿上了朦朧的麵紗。
這支運糧隊由近百人組成,隊伍中的氣氛沉悶而壓抑。
騎兵們騎著馬,身上的盔甲在雨水的衝刷下閃著冰冷的光澤,他們的表情儘顯疲憊與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