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去找公爵的錯嗎?他以為他是誰?
而且範阿特維爾德居然還在營帳會談時偷襲公爵最喜愛的騎士,將那為公爵奉獻忠誠的騎士殺死了,這無疑讓局勢更加雪上加霜。
要不是公爵在這場戰爭中投入太多,已經和自己綁定得太深了。
不然換成任何人,恐怕能直接一走了之,沒有攻擊範阿特維爾德就已經給自己麵子了。
“莫雷男爵呢?喊他來!”
愛德華焦急地喊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和期待。
他的侍衛匆匆走進來,神色匆忙,回答道:
“莫雷男爵還未回來。”
愛德華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咬了咬牙,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回來後,讓他立即來見我!”
侍衛退下後,愛德華坐在椅子上,心煩意亂地揉著太陽穴。
這時,他突然想起蘭開斯特的亨利俘虜了一名從圖爾奈出來,企圖前往法軍營地的方濟會修士,這名修士為圖爾奈充當信使。
信使告訴他們,聲稱守軍已經下降到200人,而城中的補給也隻能支撐不到兩天的時間。
但在愛德華這邊,英格蘭國王自己剩下的時間早已不足一周。
他深知沒有金錢的支持,麾下的絕大多數軍隊並不會為他戰鬥,而且很快就會分崩離析。
就在愛德華陷入深深的憂慮,思考對策之時,侍衛又匆忙地走了進來。愛德華著急地問:
“是莫雷男爵回來了?還是英格蘭又送來錢了?”
侍衛躬身:
“國王陛下,是腓力六世的姑媽豐特內爾女修道院院長、埃諾伯爵的遺孀埃諾伯爵夫人瓦盧瓦的讓娜來了。”
愛德華微微一愣,心中充滿了疑惑。這位讓娜是他的王後菲利帕的母親,這個時候來,難道是做法蘭西的說客嗎?
“去請進來,不,我親自去。”
愛德華說著,快步走了出去。
見到讓娜後,愛德華臉上擠出一絲微笑,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親切:
“伯爵夫人讓娜,許久未見,您近來身體可好?”
讓娜微笑著回應:
“我身體尚可,親愛的女婿愛德華國王,不過你就打算在這外麵招待我嗎?”
愛德華連忙側身,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當然不是,伯爵夫人,請隨我到營帳中詳談。”
說著,便引領著讓娜向營帳走去。
進入營帳後,愛德華讓侍從端上了一些精致的點心和香醇的酒水,然後略帶謹慎地問道:
“伯爵夫人,您在這個時候前來,想必是有重要之事吧?”
讓娜輕輕抿了一口茶,緩緩放下茶杯,看著愛德華:
“我聽聞你這邊遇到了些難題,作為菲利帕的母親,我也頗為關心你的處境。我想知道,你接下來有何打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