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宸有些氣惱:“真是讓人討厭的家夥,一天到晚隻會惹麻煩。”
沒辦法,他隻能扶著崴腳的薑清顏一瘸一拐慢慢地往薑知月他們離開的方向走去,同時在心裡默默地將薑知月罵了個狗血淋頭。
而另一邊,薑知月等人也已經找到了一個沒人的偏僻角落。
“就這兒吧,大叔你把香蠟拿出來。”
“好。”
東西準備好之後,薑知月又讓他扯下幾根自己的頭發混著香蠟一燃。明哥雖然不理解,但是聽話地照做。
香火燃起來後,薑知月憑空畫了一道符,嘴中念念有詞:
“天地陰陽,萬物生靈,以符為貧,以香為引,招魂於此,速速現行。”
幾乎是話落的瞬間,周圍突然刮起一股陰風,即使正值酷暑也讓人遍體深寒。
幾人更是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寒顫。
明哥有所感悟地盯著薑知月,一臉小心翼翼:“小妹妹,我爺爺他,他,是他來了嗎?”
雖然他什麼也看不到,但是這種感覺他太熟悉了。每次爺爺入他夢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有一種無以言說的來自長輩的壓迫力。
薑知月從隨身的包裡掏出一個小巧的瓶子,然後用指腹輕輕的蹭了蹭裡麵的水:
“嗯,他已經來了。不過現在陽光正烈,他不能待太久的時間,你們長話短說。過來我給你額間點上陰陽眼,你就能暫時看見你爺爺了。”
隨即,她將沾了陰陽水的手指在明哥額間一點:“可以了。”
明哥努力眨巴了一下眼睛,在看清身邊的情況時,猛地跪下:“爺爺!”
見他這樣,跟著他來的兩個朋友蹭地十指緊扣,內心都生出一股濃烈的荒誕感。
明哥跪著磕頭的方向在他們看來,那裡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爺爺,真的是您嗎?爺爺,你說你最近每晚都入我的夢到底是為什麼啊?”
老爺子沒有回答他的話,先是恨鐵不成鋼的瞪了明哥一眼,然後走到薑知月身邊微微躬身:“感謝這位大師給我和我孫子見麵的機會。”
薑知月微微頷首,示意他有話快說。
老爺子也不囉嗦,致過謝之後一轉身麵對明哥時瞬間就變了臉色。
他一把揪住明哥的耳朵:“你小子真是越老越糊塗了,你不知道我在下麵看得有多著急。我家幾代單傳啊,眼看就要你這裡絕了後,我急得都快親自爬出來了。”
明哥不明所以,但是在自家爺爺麵前也不敢不從:
“爺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您每晚都來夢裡打罵我,我實在是不知道為什麼啊?這位小妹妹說,剛子有危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爺爺跺了跺腳竟落下兩行清淚:
“你快去阻止剛子,他不能和同學出去打工啊。我在地府時偶然間聽到牛頭馬麵說要來勾剛子的魂。你知道嗎?我當時都快嚇得魂飛魄散了。
牛頭說,生死薄上寫著,咱們剛子會在21歲的夏天因和同學一起出去打工然後被害身亡。
所以,我這才急得入你的夢想讓你阻止剛子。可你就是不懂我的意思,哎!”
聽了老爺子的話,明哥心裡一緊。
老爺子已經是鬼了,他說的肯定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