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人手少就招人,爐子少就添爐子,礦石少就再開采。
她們黃巾軍最不缺的就是人了。
陳昭把箭頭往懷裡一揣,吩咐趙溪:“我去縣衙一趟,你先看著此處。”
做出了業務不找上司邀功等於白乾。
陳昭來找張角時恰好碰上從裡麵走出的羅市。
冤家路窄。
羅市仗著身高偷偷瞪了一眼陳昭,從鼻中冷哼一聲。
“羅渠帥數日不見,身體可還安康啊?”陳昭心情極好,主動打招呼。
羅市忌憚陳昭那讓他渾身無力的妖法,又不願露怯,下意識想要往後退一步又生生停住腳步。
“不勞陳監軍掛念。”羅市冷冰冰道。
陳昭遺憾道:“羅渠帥與我師出同門,何必如此生疏呢?”
羅市被陳昭的無恥震驚到了。
你毆打的時候怎麼不提和我同出一門了?
他辱罵陳昭,陳昭痛毆他,最要緊的是,還專門打他的臉。
如此疊加,陳昭竟然還好意思厚著臉皮來與他攀關係!
莫非是又有什麼陰謀?羅市瞬間把警惕拉高,“我軍中還有要務,先行一步。”
陳昭笑眯眯道:“既然今日不便,那我就不留羅渠帥了,過幾日羅渠帥至我府上,我再設宴招待。”
羅市扯扯嘴角,一甩衣袖不屑轉身:“我絕無可能至你府上赴宴。”
黃巾軍中誰人不知他心眼小,最愛記仇。
哼,他就是餓死也不會去陳昭府上吃飯!
行吧。
陳昭看著怒氣衝衝離去的羅市,摸了把懷中箭頭,挑眉勾唇。
“他這個性子不改,日後還會吃虧。”
身後傳來一道聲音,陳昭回頭,看見張角倚著院門往這邊看,似乎已經在這看了有一陣了。
“弟子並非有意惹怒羅師兄。”陳昭小心翼翼挪動到張角身邊,討好笑笑。
張角忍俊不禁:“方才還一口一個羅渠帥,在我麵前這就成了羅師兄了?”
“羅市這個性子的確不算討喜,又口無遮攔,你不喜歡他也無妨。”
張角說著話把陳昭帶入了書房,二人相對而坐。
張角自顧自斟茶,又給陳昭倒了一杯茶:“爾食茶否?”
陳昭帶著僵硬的微笑婉拒了張角這杯加花椒艾葉煮出來的“茶”。
“我正要找人去告知你一聲。我已派人到附近郡縣調糧,城中幾戶富戶也捐贈了二十萬斛糧食,你無需擔憂糧草之事。”
聽到富戶捐贈二十萬斛糧食,陳昭眼皮一跳。
張角說的輕描淡寫,但是不用深思陳昭也能知道那些富戶不會如此好心給黃巾賊捐贈糧草。
除非黃巾賊的刀架在他們脖子上。
“那些富戶糧倉有不止二十萬斛糧食。”陳昭提醒。
東漢豪強土地兼並比起明末的地主隻強不弱,明末的地主不能私藏兵刃,東漢的豪強可是能光明正大修建塢堡蓄養私軍的。
張角輕聲:“還沒到時候。”
二人對視一眼,雙雙露出笑容。
“我聽聞你隻取了三萬斛糧草,可是有困難之處?”張角飲了口茶水。
陳昭道:“弟子隻募得一千兵丁,三萬斛糧食已夠一月之用。”
幾天下來,陳昭還又放寬了條件,但是募兵要求比起其他渠帥依然偏高,到最後也隻招攬到了一千人。
“不是還有修建營帳的雜工?”張角也知道陳昭招了不少工人。
陳昭輕鬆道:“弟子運氣好,出門撿到了點糧食,夠他們吃的了。”
“撿了點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