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娘立刻擺出主子的姿態:“放肆,我現在是你的主子……”
季嘉言慢條斯理開口:“我說你是你才是,我說你不是,你給元寶提鞋的資格都沒有,徐瑾娘,認清自己身份,妾就是個物件,就算我將你送給乞丐,那也是我的自由!”
聞言,徐瑾娘臉色發白。
徐秀才連忙道:“瑾娘,這是季公子跟你開玩笑呢,怎麼可能將你送給乞丐?那季公子,這聘禮……”
“聘為妻,奔為妾。你父女二人上趕著要跑來給我做妾,何來的聘禮?你身為讀書人,不會不知道這個理吧?”季嘉言反問。
徐秀才的臉變成豬肝色,氣得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
一開始擔心,方家的人還擔心季嘉言吃虧,可事情發展到現在,他們心裡門清,知道徐秀才除了自取其辱,討不到半點好處。
方寧更是想為季嘉言的毒舌鼓掌。
真是罵人不帶臟字,一句一個讀書人,將徐秀才的顏麵摔在地上使勁踩。
經此一戰,徐瑾娘也彆想找到什麼好人家了。
妾也是等級的,貴妾和賤妾那是截然不同。
貴妾地位高,還能擁有自己子嗣,也是被抬進門的。
但賤妾不一樣,賤妾沒有地位,也不會有自己子嗣,有時候連奴婢都不如,就是個擺設的物件,丈夫和正房怎麼打發都行!
季嘉言擺明是要讓徐瑾娘當賤妾,不止會讓她跟徐秀才斷絕關係,如果徐瑾娘還看不清,非得巴著季嘉言,那季嘉言真的做得出將她送給乞丐的事。
畢竟,這事是徐秀才碰瓷,跟季嘉言一點關係都沒有。
哪怕告到官府,也是季嘉言有理,到時候徐秀才隻會落得個賣女求榮的罵名。
福田村的長輩很快就來了。
季嘉言先是講了事情經過:“從頭到尾,我連徐秀才女兒的衣角也沒碰到過,但徐秀才非得碰瓷我,讓我為他女兒負責,說我要是不答應,他的女兒就要去死。
上天有好生之德,螻蟻尚且偷生,他們逼我一個孩子逼到這份上,我隻能答應了。所以請幾位過來,是給我做個見證,讓徐秀才立下契約,我可以讓他女兒給我做妾,但是他們必須斷絕關係,從此不能再有來往!”
“你這是什麼意思?”徐秀才急聲道,“那是我女兒,你憑什麼不讓我們來往?”
“憑什麼?就憑你們碰瓷我啊,既然要我負責,自然是得聽我的,不然到時候誰知道你女兒要從我季家搬多少東西來貼補你這個吃定女兒軟飯的人渣?”
“你、你……”
“還有,這賣身契是死契,也就是不管你多少銀子都贖不回去的,一個下等的丫鬟也就十兩銀子,我大方些,給足你雙倍,二十兩,從此她就是我季嘉言的人,跟你徐秀才沒有任何瓜葛!”
徐秀才被季嘉言氣得渾身發抖:“你這是在羞辱讀書人!”
“不是你來自取其辱嗎?”季嘉言反問,“我一而再的強調連你女兒的衣角也沒碰到過,方寧可以為我作證,你還冥頑不靈死死糾纏,欺負我一個十歲的小孩,真當我季家就教得我不知人間險惡?”
“你強詞奪理,你這是要將人逼死。”
“好啊,你們去死就是咯,反正二十兩銀子,你要賣就賣,不賣我也不強求!買賣嘛,不就講究一個你情我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