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夫子收拾一個學生有多難?
司玉衡吃完東西後就回了房間,檢查方寧這段時間是否有好好練字。
方寧的文章是肉眼可見的進步。
那些他做了注解的書,方寧看過之後,也將自己的理解寫上去。
不過方寧理解的角度一般都很新奇,司玉衡可以跟她私底下討論那些觀點,但絕不允許她用在文章上。
科舉就是應試,標新立異也許會引來上位者的看重,但那樣的情況並不多,更多的是將當權者惹怒,最後遭來殺身之禍。
司玉衡了解他那目前還素未謀麵的父親,是一點都不喜歡特立獨行的臣子。
方寧如果想順順利利進入朝堂,那就照上位者的喜好來!
所以司玉衡在這方麵對方寧要求很嚴格。
批閱了方寧的這段時間的文章,司玉衡這才躺下休息。
也許是太累,又或者是在方家有種連他自己都意識不到的安心,他很快就睡著了。
方寧也沒去打擾,而是又去跟大夥一塊修路。
司玉衡一覺醒來已經是傍晚。
屋外有道他不熟悉但是很吵鬨的聲音。
“方寧,你怎麼一天都不去看作坊建得怎麼樣啊?”季嘉言埋怨,“你也有份的好嗎?”
“成本這方麵是季公子你負責的哦。”方寧攤手,“你不能出爾反爾,作坊的圖紙我已經畫給你了。”
“你這是要當甩手掌櫃啊?”
“季公子你那麼能乾,就能者多勞吧,再說了,早點把路修好,以後送東西進來也方便不是?”
“不行,你明天必須得去看!”
季嘉言不樂意。
“從明天開始,方寧要留在家裡念書。”
司玉衡從屋裡走出來,接過季嘉言的話。
季嘉言聞聲看過去,他不認識司玉衡,但是不妨礙他猜到司玉衡的身份:“你就是全味樓的少東家?”
“正是。”司玉衡對上他的目光。
季嘉言天不怕地不怕,可唯獨見到司玉衡有些忌憚。
他本能覺得,司玉衡不好惹。
“哦,那算了,方寧你好好念書啊。”季嘉言沒再堅持,“玉公子你的病還沒好麼?”
司玉衡對外的名字一直是玉衡,大家都以為他姓玉。
如果不是跟方寧彼此交換了底牌,方寧也不知道他姓司。
至於方家的人,至今都以為司玉衡姓玉。
“與你何乾?”司玉衡反問。
季嘉言摸摸鼻子:“不就是想關心關心你,拉近一下關係麼?這都不行?”
司玉衡看向方寧,招招手:“你過來。”
方寧有種不好的預感:“少東家你想乾什麼?”
“要我請你?”
司玉衡語氣一寒,方寧隻好磨磨蹭蹭過來。
司玉衡倏地一掌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