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絨花她就打算做大戶人家和官員家中女眷的生意,價格自然不會低,托孫遠帆帶回去,也不算突兀。
季嘉言可憐兮兮:“方寧,你跟少東家說說,絨花帶上我一起賺行不行?我跟你說,我在同州城人脈可廣了,上至知府夫人,下到花魁名伶,就沒有我不認識的!”
“季嘉言,我這絨花隻打算做貴夫人的生意,花魁名伶,你是想斷我財路嗎?”
“呸呸呸,我就隨口一說,貴夫人富太太千金貴女我都認識啊,你就帶上我吧,一成,我占一成,怎麼樣?”
絨花這個生意太吸引人了,季嘉言真不想放棄。
“不怎麼樣。”司玉衡打斷他的話。
中午喝了些酒,臉和脖子都帶著淡淡的粉色,讓本就清華無雙的他,看起來更加的隻能遠看不能靠近。
“玉公子,你就行行好吧,我保證能讓絨花發揚光大。而且我季家的生意門路比你們想象的要多,你真的就不打算分我一點湯,你們坐等著大魚大肉嗎?”
“隻怕是你經手了,大魚大肉也被狠狠刮了一層油。”
“瞧您說的,我是那種人嗎?”
“你是。”
司玉衡不帶一點猶豫的。
前世的季嘉言能成為天下第一富商,沒點頭腦和本事能坐擁這麼多財富?
無商不奸,司玉衡是一點都不相信季嘉言。
再一個,他不想讓方寧跟季嘉言有太多牽扯!
季嘉言委屈,耍無賴在司玉衡那裡是行不通的,打又打不過,還能怎麼著?隻能忍著唄!
方寧見司玉衡不太舒服的樣子,走上前扶他:“少東家,你是不是不能喝酒啊?回房躺一會吧!”
“嗯。”司玉衡順從地就著方寧,讓她扶著自己回房,大半個身軀的重量都壓在方寧身上。
他其實喝得不多,前世酒量也不錯,但不知道為什麼如今碰了點酒,就疼得腦袋都像是要炸開似的難受。
回房躺下後,司玉衡閉上眼。
看到他眉頭緊擰,方寧問他:“你是不是頭疼得厲害?”
“嗯。”
司玉衡應了一聲。
下一刻,一雙小手按住了他的太陽穴,力道剛剛好的替他按摩。
“這樣有沒有好一些?”
司玉衡倏地睜開眼,對上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那裡似乎盛滿清澈的山泉,又像是揉碎了萬千星辰放進去。
難受得意識有些混沌的司玉衡,望著那雙眸子,輕輕伸手撫上去:“很好看。”
方寧愣住。
“眼睛很好看。”
司玉衡又加了一句。
“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眼睛。”
方寧的心跳有些失序。
她還是第一次被個喝醉的酒鬼撩。
方寧定了定心神:“少東家,你喝多了,乖乖躺著,我給你揉揉腦袋就不疼了。”
“沒用的,還是疼。”不知道是不是麵對方寧的原因,向來繃著的司玉衡徹底放鬆,也任由醉意主宰他的思緒。
“不疼,你信我。”
“那你給我吹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