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已經在發抖了。
沒想到方寧竟有這樣的來頭。
其實月餅是他自己拿了的,故意栽贓到方寧身上,覺得方寧一個小孩好欺負,沒想到竟然是塊鐵板!
“嗯?”賀永眉梢一挑。
司玉衡上前,倏地一扯夥計的外衫,七八個月餅全都咕嚕掉地上。
“賊還捉賊。”司玉衡淡淡地道,“洪老板,你自己看著辦吧!”
洪老板這才看到司玉衡也在。
全味樓的少東家,頓時冷汗涔涔。
“少東家,您、您怎麼也在?”
“我在這裡那麼久,洪老板你也沒看到麼?要是瞎了的話,不妨去醫館好好看看自己眼睛。”
“都是我的錯,是我太著急,誤會了方小公子,對不住啊!”
“你跟我道歉做什麼?”
洪老板抹了一把汗,轉向方寧,哈腰鞠躬:“小東家對不住,都是我的錯,沒有管教好夥計,誤會了你,請你務必原諒我。”
“不必道歉,我不接受。”方寧冷聲道,“做錯事的是你們,我為什麼要原諒你們?張口閉口罵我的時候,怎麼不好好想想月餅到底是怎麼不見的,看我年紀小好欺負,想敲詐我是麼?”
“不是不是,小的沒有這個意思。”
“嗬。”
方寧冷笑一聲。
洪老板吞了吞口水,悄悄看了司玉衡一眼,遍體生寒。
司玉衡神色平靜:“將這監守自盜的人送去縣衙,再好好的給方寧賠禮道歉。”
“少東家,我說了,我不接受他的道歉。今天是我方寧在,有人幫我,證明我的清白,要真是彆的小孩,這輩子的名聲指不定就被他們毀了,他配得到原諒嗎?”
頓了頓,方寧看向何用,拱手作揖:“多謝賀公子。”
“沒事,我也沒幫上你什麼忙。”賀永忙道。
洪老板臉色發白:“小東家,那你要如何才消氣?”
“我不生氣啊,但跟我接不接受原諒是兩碼事。”方寧道,“你汙蔑我,輕飄飄一句搞錯就算,那可真容易啊。你們洪記,也不過如此而已。”
方寧說罷,指著那夥計:“這事我也不會這麼算的,你跟我去縣衙走一趟。”
那夥計撲通跪下:“我知道錯了,求小公子原諒我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沒門。”方寧冷冰冰。
“我上有老下有小……”
“關我屁事?”
夥計被方寧懟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季嘉言扯著那夥計:“走走走,賊喊捉賊,可把你能的,敢汙蔑我家方寧。不讓你掉層皮,對得起方寧?”
然而他是個小孩,根本拖不動夥計。
夥計一掙紮,還差點將季嘉言踹到。
夥計拔腿就跑。
司玉衡看著他,說了句:“不自量力!”
夥計跑出沒幾步,就被司玉衡追上,小腹吃了司玉衡一拳,疼得弓著身子,半天都直不起來。
司玉衡居高臨下俯視著他:“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少東家,我知道錯了……”夥計臉色發白,疼得額頭冒出細密冷汗。
熱心的路人見狀,趕緊幫著把那夥計送到縣衙去。
鐘縣令一聽這人偷了東西汙蔑方寧,立刻賞了他二十大板,然後丟出縣衙。
洪老板怕出人命,趕緊讓將夥計抬回家裡去。
買餅的心情沒了,方寧跟鐘縣令寒暄了幾句就離開。
“方寧,你看吧,早聽的多好,還不用遇上這麼鬨心的事!”季嘉言瞥了司玉衡一眼,在方寧麵前上眼藥,“我們茶樓的月餅便宜又好吃,比這勞什子洪記劃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