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在兩個突擊隊員強壯手臂狹持下的莎倫突然掙紮起來,她終於打破了沉默對著魏爾勒叫到。
“等等,把她帶回來。”魏爾勒冷冷的向衛兵下達了命令。
當莎倫重新坐在那張折疊椅上後,魏爾勒淡淡的問到:“小姐,你還有什麼要對我們說的嗎?”
莎倫大聲的回答:“我對你們沒什麼要說的,我隻是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前麵說我差點毀滅了波蘭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們眼裡還有波蘭存在嗎?”
“哦,你問的是這個啊,不過小姐,你的徳語說的很不錯,在哪裡學的,你是日爾曼人嗎?”魏爾勒還是不緊不慢的問到,其實在他心裡已經對現在這種狀況很滿意了,能夠在不用刑的情況下就能和這種看上去就很抵觸的犯人交流上這就是他的一大勝利,現在這位精明的參謀長想要繼續擴展他的勝利了。
“我在華沙大學學的是德語文學,我是波蘭人,不是日爾曼人。”莎倫覺得自己的氣勢突然被那個德國將軍死死的壓住了,她知道自己不該和那些德國人說話,但是她現在真的很好奇為什麼德國人說她差點毀了波蘭。
“哦,看在你這麼合作的情況下我回答你的問題。你所射出的那發子彈差點讓整個波蘭血流成河更嚴重一點的話,波蘭被夷為平地都有可能。”魏爾勒接著彈了彈手中香煙的煙灰吸了一口後繼續說到:“你差點就殺了現在唯一能夠拯救這個世界的偉大領袖。他是德國所有武裝力量心中的偶像。為了給他報仇,德國軍隊會把整個波蘭民族都扔進地獄,波蘭會為了你的那顆子彈徹底從地球上消失。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這種事情絕對可能發生。所以你可以為你沒有成為毀滅波蘭的罪魁禍首而慶幸了。你的罪行足夠讓你受儘世界上所有的酷刑後被處死。你現在還活著也是因為他的緣故,除了他沒有人有權利處置傷害他的人。”
莎倫被魏爾勒的話說的一楞一楞的,她覺得這個看上去就很老奸巨猾的德國將軍的話很不可靠,但是她又覺得也許可能是真的,因為自己親眼看到一個德國高級將領被人抬著逃出了那輛指揮車,也許自己真的打中了什麼可怕的大人物,不過德國人會為了一個將軍而毀滅波蘭,她覺得有點聳人聽聞。
“你一定在想我是在嚇呼你吧,我沒有這種心情來跟你開玩笑。我不能告訴你你射傷的是什麼人,不過我相信在這裡的每一個德國人都願意為了他去死。”魏爾勒冷冷的帶著一種極端邪惡的語氣緩緩說到:“你會為你的罪行付出代價,不光是你,雖然那個人現在沒有什麼事情,但是讓他受傷就已經是十惡不赦的重罪了,方圓一百公裡內所有的村莊和裡麵的居民都將因為你的緣故受到德國軍隊嚴厲的懲罰。你將為他們的死亡負起全部的責任。”
“不,你們這些殺人犯,你們不能這樣做。”莎倫被魏爾勒的話驚呆了,方圓一百公裡,至少要有上百個村莊上萬個村民,這個德國將軍竟然輕描淡寫的說要殺光他們,德國人難道真的毫無人性嗎?
“不!我們可以這麼做,而且我們有足夠的權利和足夠的實力這樣做。他們是你害死的,是你們那愚蠢的伏擊帶來的報複,那些村莊將被鏟平,所有人都將被送進集中營,其中對你們有過幫助的人將被當場處決。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們。”魏爾勒冷笑著說到:“從波蘭這個國家的角度來看,你們無愧為愛國者,但是從我們這些殘忍冷酷的占領者來看,你們隻是些可惡的破壞分子而已,你們現在的行為不但不會幫助你們的國家,反倒會讓你們的祖國為此受到更大的傷害。”
“不,不是這樣。我是為了波蘭的自由而戰,我是為了給那些被你們殺害的無辜平民和那些戰死的勇敢士兵而戰。”莎倫憤怒的叫喊起來。
“冷靜一點,莎淪小姐。其他人說這種話我可以相信,但是你們實在沒資格說這些話,你們隻是一些是為了你們村子的生存出來搶掠的土匪而已.我已經完全了解了你們所有的襲擊行動,你們從來沒有襲擊過德國軍事和工業設施,你們沒有襲擊過路過你們村莊的德國武裝部隊。你們襲擊的都是給那些城鎮和軍營運送給養的普通運輸車隊。隨後你們把搶劫到的物資運回你們的村莊,據我所知道的,你們還與一些地下黑市的商人有著密切的聯係,你們搶掠到的物資其中一大部分被你們的隊長藏覓起來隨後送到華沙等大城市高價出售換取暴利。”
“你這是誣陷,拉昆特不是這種人,我們是正義的為自由而戰的戰士。”莎倫現在完全不相信這個德國將軍的話,她為那個德國將軍如此汙蔑像兄長一樣關心和照顧她的拉昆特而感到無比的憤怒,要不是兩個突擊隊員手急眼快一把按住她,現在她也許已經向魏爾勒撲過去了。
“我說過了冷靜。小姐,我不想讓我的士兵把你捆起來,所以你最好給我老實的坐在那裡。”魏爾勒冷冷的盯著莎倫說到。
“我現在所說的都是事實。這是你們遊擊隊副隊長漢特索夫的供詞,他向我們明明白白的交代了你們這支遊擊隊的真正麵目。你們是被拉昆特用謊言蒙蔽了的可憐的家夥,事實上你們隻是一個打著為祖國而戰旗號的搶劫團夥。我很吃驚你竟然會對這些毫無所知,我為你的單純感到難過。不過他還交代了一件關於你的事情,這還和你的那位拉昆特隊長有關,我想你會對這件事情感興趣的。”
魏爾勒的話讓莎倫感到不可置信,但是漢特索夫的那份供詞又不得不讓她相信這一點。遊擊隊裡的事情大多是由那個副隊長來負責,那些機密的事情隻有他和隊長知道,再加上每次襲擊回來後那些物資數量上總會出現很大的出入,當時自己沒有多想,現在看來真的有被那些知情的隊員藏覓起來的可能。莎倫腦子裡一片混亂,她慢慢停止了掙紮,喘息著望著那個德國將軍,想要知道還有什麼是關於自己而自己又不知道的。
“放開她吧。”魏爾勒對兩個突擊隊員下了命令,隨後對坐在那裡呆呆的望著自己的莎倫淡淡的說到:“你有個哥哥叫托斯伐爾。古斯塔是吧。”
莎倫茫然的點了點頭。
“他是波蘭陸軍的一名反坦克槍手,在抵抗我們進攻的戰役中戰死在戰場上是吧。”
莎倫又點了點頭。
“拉昆特把你哥哥的武器帶給你,還說你哥哥把你托付給他是吧。”
“是。那又怎麼樣。”莎倫疑惑的望著魏爾勒問到。
“他在對你撒謊。你哥哥並沒有戰死。”
“什麼!”這句話讓莎倫感到自己好像像被雷電擊中一樣,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不可能,你騙我。”
“我為什麼要騙你。我可以告訴你,你的哥哥當時並沒有在華沙附近和我們戰鬥,他是在科拉科文抵抗俄國人,當時就是這個拉昆特出賣了你哥哥所在的連隊,結果你哥哥被俄國人俘虜了。而這個拉昆特則成了俄國人的間諜,他被派回波蘭德占領區收集情報組織遊擊隊破壞德占區的秩序。而你則被他利用來隱藏他的身份,那個副隊長漢特索夫則完全是個俄國人。現在你明白事實的真像了吧。你的哥哥現在應該被關在俄國的苦役營裡,他是不可能被俄國人放回來的,現在我很擔心他是否能夠頂過這麼長時間的煎熬。”
“你說的是真的嗎?我哥哥沒有死。”莎倫現在感到無比的激動,聽到自己唯一的親人還有可能活在人間的消息簡直讓她感覺自己現在是在做夢一樣,但是一想到自己現在自身難保,知道這個好消息又有什麼用莎倫的心就一下子涼了下去。她向魏爾勒問到:“請問,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消息呢。我就要被你們處決了,知道他的消息對我已經沒有意義了。”
“不,莎倫小姐,你不想繼續活下去跟你的哥哥見麵嗎?”
魏爾勒一臉滿意的神情微笑著說到:“現在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我要你與我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