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根向對方優雅的點頭致意,隨後微笑著說到:“您的軍服已經出賣了您。雖然您把軍帽上的那圈刺繡撕了下去,但是我還是能在上麵找到細微的痕跡,何況這種精致的線腳絕對不是那種批量生產的普通軍帽所能擁有的。
還有你的大衣雖然是法軍製式的,但是這種手藝也絕對不是軍隊工廠能夠做的出的,絕對是由專人手工縫製的。雖然你拆除了上麵的軍銜標誌,但是那些痕跡還在,一般隻有法國將級以上軍官才會在這些位置配戴標誌,那裡曾經有一枚國家騎士勳章吧。
而且您的武裝帶和您的皮靴也是特彆定做的,那種小羊皮可是很昂貴的東西。當然這些還隻是我的推測,您也許會說這些並不能證明什麼,您隻是一個家資富有的普通軍官。不過既然您已經向我們投降,希望您能夠對我們誠實,否則。。。。”
道根對著那個法國軍官冷笑了一下,隨後摘下軍帽輕輕的用手指擦拭起自己那閃閃發光的黨衛隊帽徽起來。
那個法國軍官的視線隨著道根的手指在那個恐怖的骷耬標誌上來回移動著,眼睛裡開始流露出恐懼的神情,但是他立即又鎮定了下來。
“你們不能拿我怎麼樣,我是戰俘,你們要遵守日內瓦公約。我有我的權力。。。。。”
“很好,將軍閣下,隻要您對我們說實話,我用我的人格擔保,您會得到您應得的所有待遇。”道根微笑著說到。
“是麼,那太好了,不過你們這些黨衛隊軍官還有什麼人格可言嗎?”那個法國軍官用一種明顯帶著譏笑的語氣冷冷的回答到。
這個法國人惡毒的言辭在刹那間激怒了所有在場的黨衛隊軍官,要不是看到道根上校沒有表示出什麼反應,其中一大半人早就衝上去準備讓那個法國胖子知道一下什麼叫黨衛隊的鐵拳,而另一些軍官則開始把手慢慢的搭到了腰間的槍套上。
那個法國軍官卻對德國軍官的憤怒毫不在意,他輕輕搖了搖頭,聳了聳肩膀用無奈的語氣接著說到:“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掩飾什麼了。看來我真是一個癟腳的演員呢。”
他重新正了正軍帽,緊了緊大衣的風紀扣,眼睛裡開始閃起高傲的神采,他昂起頭對著道根大聲的說到:“那就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法國陸軍第四十二步兵師師長,讓。路易。德瓦艾爾少將。道根上校,現在你滿意了吧,你可以立即去向你的主子請功去了,你抓住了一個法國將軍。”
隨後他輕蔑的望了周圍的德國軍官一眼,接著說到:“我希望你能夠履行你的諾言,給予我和我的部下們應得的待遇,還有,我的人中間有一些傷員需要立即救治,我希望你能夠安排對他們的治療。彆忘了,你用你的人格擔保過的。”
“當然。”
道根鄭重的點了下頭,他轉過身向部下們命令到:“把這些法國士兵交給憲兵看管,給他們食物和水。受傷的送到野戰醫院去救治。還楞著乾什麼!執行我的命令!”
“遵命,長官。”部下們反應過來急急忙忙的向著陣地前跑去。
道根回過身對著德瓦艾爾少將說到:“而您,我尊敬的將軍,請您跟我來吧。”
“等一下,請你告訴我你想帶我去哪裡?”德瓦艾爾大聲的問到。
“彆擔心,我尊敬的將軍。我現在要帶您去見最高指揮官,我想他會有很多問題要問您。”道根微笑著回答到。
“最高指揮官,你。。。。你說的不會是那個人吧,上帝的使徒。。。。。”德瓦艾爾驚訝的說到。
“您說的沒錯,我現在就帶您去見他,去見我們德國偉大的元首,上帝的使徒。”
“道根,這位就是你前麵說的讓。路易。德瓦艾爾少將吧。”
徐峻坐在辦公桌後麵淡淡的向道根詢問到,他用好奇的眼神望著麵前這個灰頭土臉的法國軍官。和道根一樣,他也是第一次見到一個主動投降的法國軍官。
以往的法國軍官俘虜都是被德國軍隊打到彈儘糧絕後被勸投降的居多。或者就是在戰鬥中被抓住,但是由於那些法國軍官普遍都跑的很快,而跑的慢的也往往都被打死了,所以在戰鬥中很少能抓住活的。像這樣還沒動手就直接投降的這位還是第一個。
“是的,我的元首,這位就是像我們投降的法國陸軍第四十二步兵師師長,讓。路易。德瓦艾爾少將。”道根恭敬的回答到。
“哦,請坐,將軍閣下。”徐峻微笑著對德瓦艾爾說到。
“謝謝,尊敬的元首閣下。”德瓦艾爾顯露出了他良好的修養,他微微的向徐峻鞠了個躬,隨後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很高興能認識你,德瓦艾爾將軍,我想你很快就會明白向我軍投降其實是個非常正確的選擇。我向你保證你和你的士兵們將受到最公正的待遇。”徐峻輕鬆的說到。
“我也從內心裡希望我的選擇就像您說的那樣是正確的,元首閣下。但是投降總不是一件光榮的事情,我無法從我所做的決定中獲得任何的樂趣,這種恥辱將會伴隨我一生,就算是我死去,這種恥辱也會隨著我的遺產留給我的子孫後代們。我現在隻有一個要求,請求您能夠寬容的對待您俘虜的法國士兵,他們非常勇敢,他們隻是為了能生存下去而戰鬥,他們是那些該死的政客們為了保衛自己的利益而送上戰場的犧牲品。”德瓦艾爾低著頭說到。
“我可以答應你,德瓦艾爾將軍,我會寬容的對待每一個被德國軍隊俘虜的法國軍人,而且事實上我也正在這樣做著。你的部下們會告訴你他們在德國戰俘營裡受到的待遇將比在法國正規軍隊裡都好,他們獲得的待遇遠遠的超過那些高傲愚蠢的英國人。來一杯咖啡怎麼樣,將軍,看來你已經很疲憊了。”
徐峻轉過頭對站在一邊的勤務兵說到:“給道根上校,德瓦艾爾將軍和我泡一壺咖啡來。”
“遵命,元首閣下。”勤務兵點頭致意後走了出去。
“將軍,我現在能問你一些問題嗎?”徐峻轉過臉來微笑著說到。
“可以,尊敬的元首閣下,我隻是您的俘虜,而您已經為我做的太多了,我願意回答您的問題。”德瓦艾爾恭敬的欠了欠身回答到。
“那好,我很疑惑的是,您不是第四十二步兵師的師長嗎?那為什麼跟著您投降的士兵卻隻有這一個步兵營呢。”
徐峻淡淡的問到:“您的其他部隊到哪裡去了,我想您應該還有其他部隊吧,比如說炮兵啊之類的。我不是想要刺探你們的軍事情報,隻是實在感到有點好奇而已,當然以你的立場你可以不回答我這個問題。”
“不,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您,反正這也算不上什麼秘密了。我的其他部隊麼,嗬嗬。。。。”德瓦艾爾苦笑了一下,隨後搖著頭長歎了一聲。
“他們全都在這裡了。”
“全都在這裡?我不明白呢,將軍閣下。”
聽德瓦艾爾這樣一說,徐峻他心裡就已經有了答案,但是他還是想確認一下。
“全都在這裡的意思就是,法國陸軍第四十二步兵師的全體官兵都已經在你的戰俘營裡了,這五百三十七名士兵是整個師最後剩下的士兵。尊敬的元首閣下,從理論上來說,您已經將法國陸軍第四十二步兵師成建製的從法國陸軍序列裡消滅了。在這一點上,您可以為您的空軍而驕傲,他們的確是些技術高超的戰士。
我並不能責怪他們什麼,畢竟他們是在完成他們的職責,我現在唯一想要責怪的是那些批準了這個愚蠢計劃的政客們,我更加痛恨的就是那個製定了這個愚蠢計劃的家夥。如果他現在出現在我麵前,我會毫不猶豫的上前掐死他,為了實現他那該死的計劃,我的士兵們就這樣白白的犧牲掉了,整整一個師啊,包括那些後勤部隊,一萬兩千多人就這樣白白的倒在了行軍路上。這些士兵用生命換來的卻是滿足了一個人的野心,這是多麼諷刺的事情啊。”
德瓦艾爾說到這裡,不禁熱淚盈眶。他咬著牙狠狠的用衣袖擦了擦眼睛,隨後苦笑著對徐峻說到:“好了,尊敬的元首閣下,我的答案您還滿意嗎?如果您沒有其他問題的話,請您把我送到我部下那裡,我想和他們待在一起。”
“彆這麼著急麼,將軍閣下。我還有很多問題要問你呢。不過在此之前。我想請你和我共進午餐,我們可以在餐桌上慢慢聊,你可以放心,你的士兵們會獲得妥善的安排。”
“那麼我隻能遵命了,元首閣下。”德瓦艾爾點頭回答到。
“對了,我想問一下,究竟是誰製定了這個愚蠢的計劃?”徐峻端起了勤務兵送上的咖啡。
“是個頭腦發熱的家夥,法國陸軍部的副部長,夏爾,戴高樂。”德瓦艾爾一邊接過勤務兵送上的咖啡一邊咬牙切齒的說到。
“噗”聽到德瓦艾爾說出這個名字,徐峻滿嘴的咖啡當時就噴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