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利的哨子聲幾乎壓過了那些彈藥殉爆聲,德國士兵們感覺地麵又一次開始微微的顫抖起來。
“上帝!法國人瘋了,他們又出動了坦克!”
一個炮兵觀察員大聲的驚呼起來,雖然那些殘骸和濃煙遮蔽了他的視線,但是他敢肯定他現在所聽到的從法國陣地上傳來的隆隆聲絕對是坦克發動機的轟鳴。
“注意,法國人又進攻了!做好戰鬥準備!”
反坦克炮陣地指揮官對著部下們大聲命令著.
炮長們連忙連踢帶拉的把自己那些剛坐下來喘口氣的部下們重新趕回各自的戰位.
一群累壞了的運彈手把剛打開蓋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的水壺往腰上一掛,隨後扛起炮彈箱走向各自的大炮。
裝彈手們拉開還是滾燙的炮閂,把一枚枚穿甲彈填入了炮膛.
瞄準手把眼睛湊上瞄準鏡的目鏡,雙手緊握著高低機和方向機的轉輪把手.
疲憊的德國反坦克炮手們雙眼死盯著被黑煙籠罩著的陣地,所有人都嚴陣以待,等待著敵人的出現.
“看來情況不妙,真的不妙!”
羅爾斯少校從炮隊鏡前收回視線,隨後皺著眉頭對自己的參謀說到。
“什麼都看不到,全被濃煙遮住了。”
參謀放下了手裡的望遠鏡憂心忡忡的回答到。
“我們現在的視野隻能達到五百米,法國人成功的用他們的坦克製造了一座煙霧屏障。”羅爾斯搖著頭說到.
現在這位"芬裡斯"坦克狙擊炮營指揮官已經完全從前麵消滅法國坦克群的興奮中冷靜了下來.
法國人竟然會在遭受如此損失之後這麼快就發起第二次進攻,這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
上百輛法國坦克燃燒時冒出的濃煙給法國人造出了一個煙霧屏障,當然這不可能是法國人發動前次進攻的目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就真的太可怕了。
現在這種局麵隻能說是個意外,也可以說是那些法國坦克手用自己的生命為代價送給他們的戰友們最後的禮物。
“五百米外什麼都看不到!看來這些坦克還能燒上半個小時,現在風又不大,我們彆指望這些煙霧會很快散開。”
隨後羅爾斯對參謀命令到:“立即把這裡的情況向司令部報告,命令炮連按照扇型射角分段負責前沿陣地,無論法國人派什麼過來,隻要它從煙霧中鑽出來,我們就把它轟飛!”
“遵命,長官!”
“命令炮兵立即開始攔阻射擊,從一零四至一七零,炮火覆蓋。”
道根放下電話,快步走到觀察窗前,眼前的景象讓他大為憂慮.
德國軍隊現在的視野不良,如果現在法國人發動一次和上次一樣規模的坦克突擊,那麼就很可能能夠突破反坦克炮和炮兵的攔阻,衝進自己的陣地.
一想到出現這種情況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道根的心就一陣發寒。
“嗯?上校,您聽這是什麼聲音?”
一個參謀突然疑惑的說到。
“什麼?”道根不解的回過頭問到。
“天上有聲音,不會是我們的飛機吧。”
“飛機?這不可能。”道根仰起頭向空中望去,厚厚的雲層壓的很低,而滾滾的濃煙籠罩著半個天空。
“今天雲高隻有三百米,我們的飛機完全無法進行近距離支援。而我們自己的偵察機由於跑道太軟也無法起飛,現在空中應該沒有任何德國飛機。”另一個參謀走過來說到。
“的確是飛機的聲音,而且不隻一架。”
道根仔細的辨彆著那種聲音傳來的方向。
“看到了,在那裡!長官!”
前一個參謀突然指著陣地前方大叫起來。
道根連忙順著那個軍官手指的方向望去,結果他又一次被眼前的景象驚的目瞪口呆。
“斯。。。。斯帕德七型。。。。”
道根一眼就認出了從那層煙牆中鑽出來的究竟是什麼東西,他幾乎是呻吟著對自己的參謀們說到:“那是法國戰鬥機,而且是上次戰爭中法國最好的戰鬥機,二十二年前的古董.我算是想明白了,那些法國人在進攻我們之前一定先去洗劫了哪家博物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