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人？”周全居高臨下，他看著付青山和秦雪，眼神裡一片坦然。
他瞥了一眼倪好。
倪好讓他有點意外，刀架脖子上還這麼硬氣，沒有供他出來，讓他刮目相看。
“特勤九局。”付青山打量著周全。
他緩緩開口：“綏安市最近發生了一係列惡性案件，包括翁琳和鄭斐在內的四名受害者都死狀淒慘，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銳利的目光在周全身上遊走，仿佛要把周全洞穿。
周全神色一動。
原來是官方的人
他麵露坦誠，大大方方地承認自己的罪行：“他們是我殺的。”
周全從沒想過逃避。
雖然他沒有親手殺人，但那些人的死跟他脫不開關係！
他！就是殺人凶手！
秦雪盯著周全的臉，她眉關緊鎖：“我讀過你的檔案，你性格開朗，家境優渥，學習成績也很好。”
“所有人對你的評價都很高。”
“你為什麼要殺人，還用那麼殘忍的手段，為了追求快感嗎？”
周全搖了搖頭：“對不起，但無可奉告。”
他與邪神的交易，是他最大的秘密，就算死到臨頭，他也不會透露給彆人。
他輕聲喚道：“李暮遲。”
話音落地，一顆小腦袋從他腳下的影子裡鑽出。
“我在這裡，老板。”
李暮遲從影子裡露出上半身，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緊張，但眼神中毫無畏懼。
周全從懷裡拿出權威。
他打開權威的保險，為權威上膛，然後把權威遞給李暮遲。
這把槍從未擊發過，他也不知道威力，但邪神出品必屬精品，他相信這把槍不會讓他失望。
“替我保護長樂。”他淡淡地說。
“壞人想傷害長樂，除非從我身上踏過去！”李暮遲鄭重地說。
權威對他幼小的手而言太大了，但他用兩隻手握著槍柄，把權威拿得穩穩的。
“去吧。”周全微微頷首。
李暮遲迅速沉入影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付青山看著這一幕，皺起眉毛。
遁地嗎？
看著不太像，地麵沒有鼓包……
周全俯視付青山，誠懇地說：“今天和我交手，死的一定是你們，改天再來吧。”
他剛完成一次推演。
推演裡的內容還沒實現，甚至他自己在推演裡有戲份。
這兩個來自特勤九局的人今天想抓他，必然不會成功，倘若跟他死磕，可能還會命喪於此。
他真的不想那樣。
然而，他的話落在付青山的耳朵裡，成了囂張至極的挑釁。
“好大口氣！”付青山怒目圓睜，“倒要討教一下，是你嘴硬還是我刀硬？”
他把斬馬刀從倪好的脖子上挪開，遙指周全。
周全輕歎一聲。
他發自內心地尊敬眼前這兩人，因為在他看來，這兩人都是為了破案而深入虎穴的勇士！
可要他束手就擒，甘願赴死？
他做不到……
因為他死了，他爸和他媽也得死，而他們三個都死了，他患有嗜睡症的可愛妹妹肯定也沒有好下場！
他不能死！
隻能是來抓他的人死！
繃！繃！繃！
伴隨衣物四分五裂的聲響，雪白的毛發急速生長，肌肉和骨骼瘋狂膨脹。